穎兒說著,又頓了一頓,“剛才那巷尾修鞋匠說見脖子里系個鈴鐺頭上扎小辮的小黑狗往護城河那邊去了。夫人別急,穎兒一會還去找。準能找見。”
蔣馥瑩垂下眸子,“媛媛心心念念就這小狗。要是小狗丟了她肯定難受。晚點我跟你一起找。帶多幾個人去護城河兩岸都找找。我總能為娘家做成一件事吧。連小狗都找不見,我可太失敗了。”
“只怕少爺不許你出門呢。”穎兒憂心忡忡,“剛因為說謊的事情惹惱了他們,這再要因為娘家小小姐的小狗跟他們鬧挺,怕他們傷害你,停妻怎么辦。”
“停妻就停啊。沽名釣譽死要面子的是周蕓賢,不是我。”蔣馥瑩說,“我要出去找小狗的,這個誰也攔不住。主要護城河綿延數十里,單你我二人實在不好找。”
-孤王這二三日焦頭爛額沒有時間,你若有事,去毓慶閣留個口信-
蔣馥瑩居然鬼使神差的想起了祁淵這句話。
自己在亂想什么啊。
昨日明明是自己說再不會聯系的。如何遇到了困難,不由自主想起那個最不應該想的人呢。自己有丈夫,何以對他人夫婿升起不該有的依賴之情。難道她被抄家后,狗狗還丟了,對祁淵來說不是一個笑話嗎。
而且,太子日理萬機,又替今上監國治理政務,哪里有空幫她找一條小哈巴狗。
蔣馥瑩幽幽一嘆,“阿郎不讓我出門,我也得出門的。這個家鬧挺就鬧挺。”
“若是觸碰到了少爺的底線?”
“他居然有底線?”蔣馥瑩一怔,有底線能把老丈人全家給送進去牢里去?
這倒把穎兒給問的愣住了,少爺是有底線啊還是沒有啊。這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
便在這時,門口有人影一閃,接著便見那尤氏的丫鬟煙兒立在門處,趾高氣昂道:“老太太和尤大姑娘受著傷尚且在少爺書房外守了一夜,有些人可是高枕無憂似的睡了一夜呢!這有些人還當自己是御醫世家的千金大小姐,咱們少爺把你捧在手心里么!沒一點自知之明。沒有地位就跪服啊。端著什么呢。”
蔣馥瑩和穎兒的話被突然到訪的煙兒打斷。只怕是她昨兒淋雪回家后沒有去前院請安,回屋睡了一夜,引起了前院的眾怒。道理蔣馥瑩都懂。但是自己這正妻居然淪落到外室的婢女懟的灰頭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