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方大大方方的叫她,她轉身就走,又顯得小家子氣,成年人了,裝放得下還是要裝一下的,“側妃娘娘,您找我有事么?”
邱夢上下打量了一下蔣馥瑩,見她頭發上,肩頭落了積雪,便四下里看看,驚訝道:“你夫郎沒等你一起回家嗎,連把傘都沒給你留下么?”
“您不是看見了嗎?”蔣馥瑩看看邱夢這位置,大約是將方才周蕓賢和她的拉扯看了個清楚,她說什么都顯得欲蓋彌彰,對方都看見了,還問來做什么。
"看是看見了。"邱夢有些尷尬,“我不敢相信。我家的可不會這樣。”
‘我家的’幾字,蔣馥瑩覺得特別刺耳,也很煩躁,她不是不知道祁淵體貼,她小時候惦記祁淵,不就是因為祁淵對她聽計從么。祁淵是邱夢家的了。
蔣馥瑩心想誰敢相信啊,誰家男人這個德行,前無古人的一個被她遇見了,“側妃娘娘,您找我有事么?”
邱夢摸了摸手里的暖爐,“你冷不冷啊周夫人,殿下在這馬車給我準備了好幾個暖手爐子,分給你一個吧,左右我用不完的,閑著也是浪費。”
蔣馥瑩睇了眼邱夢懷里的考究的暖手爐,彩金雕刻的,很是貴重,邱夢的面頰因為車內溫暖而顯得紅撲撲的,蔣馥瑩要強道:“不用了,我家里也有很多暖手爐。再有,我并不覺得冷。”
“你褲腿和鞋子都濕了啊,發絲上和肩膀上都是積雪,嘴唇都凍的發紫發抖了,還不冷啊。”邱夢關切道:“你這樣不行,娘家都在監獄,丈夫又不管你,我把我外套給你,咱們交個朋友。”
蔣馥瑩性子直接,討厭的事情直接拒絕,“我覺得和你沒必要交朋友。”
怎么,難道還怕頂撞側妃,太子抄她全家么,反正已經抄過了,要抄只能抄她了。
邱夢頗有些受傷,“周夫人,你討厭夢兒么?”
“談不上喜歡討厭,沒必要結交啊。”蔣馥瑩說,結交后共同話題難道討論祁淵的吻技和床上的小習慣么。
“多一個朋友,便少一個敵人嘛。”說著,邱夢便要下馬車。
那翠墨忙道:“主子,莫要出去吹冷風,叫殿下看見您吹冷風,又要發脾氣責難咱們這些奴婢。前幾日風寒,殿下把御醫也給罵了,半夜里鬧的天翻地覆呢。”
“沒事,我下去給周夫人披件衣服送個暖爐就上來。”邱夢不甚在意翠墨的話,又溫柔道:“我哪里那么嬌弱呢。你們表現的太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