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坐馬車回去,你走路回去。這是對你說謊的懲罰。你來著月信肚子疼著給我走回去,長個記性!”周蕓賢說著便鉆進了馬車。
蔣馥瑩每天都更無語一些,連馬車都不給坐了么,拉著車簾道,“下大雪了,阿郎,你就這樣把我一個人扔下?合適嗎?我痛經的受不住。”
“受不住也受著。下次看你還說謊不說謊了!”周蕓賢沉聲道:“給你一個教訓。下次你就不敢了。”
蔣馥瑩眼底一凝,然后緩緩對周蕓賢道:“行,那我到家了給你稱那給燕將軍買禮物那九百九十兩銀子。阿郎。”
“不急這二日。這二日重中之重是抄錄臣子規。”周蕓賢對車夫道:“打道,回府。”
那車夫看夫人孤孤單單立在雪地里,連把傘都沒有打,實在看不過去,便問周蕓賢道:“少爺,要不要給夫人留一把傘呢。天很冷的。”
周蕓賢道:“不用,打傘了教訓不夠深刻,必須淋雪,腦袋受寒才能清醒。”
說完,車夫便揮動韁繩,打馬離開。馬車漸漸行動起來,逐漸離開了蔣馥瑩的身近。
蔣馥瑩本就沒有期待,但是被周蕓賢扔下,看著他的馬車離去的車輪印子,突然覺得悲傷。
也習慣了不被偏愛。自愛就可以了。
七年婚姻,帶給她了什么,外室,外室子,滿門待斬,還有所謂的教訓。她竟氣笑了。這男的真絕。她嘗過的,她要讓他嘗一遍。
穎兒還在周府附近的巷弄口等她,她需要回去和穎兒匯合。
總歸無依無靠,便不必嬌氣的落淚了,淋雪走回去便是,有時候這處境換個角度看待就是,看看雪景也無妨。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蔣馥瑩身后響起,蔣馥瑩回身,便見燕青快步來到她身近,停在她面前,低頭定定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