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被逼到一個角落,朋友在旁,下屬在側,他說什么,說自己下作的會幫曾經拋棄他的女子么,說自己昨晚因為她一句不會過被氣到失眠氣到哭。
他冷聲說:“是真的。”
蔣馥瑩的心臟如被刺中,這些天都以為只要自己服侍好祁淵,便可以給父親爭取一個脫罪的機會,卻原來自己只是祁淵和他朋友茶余飯后的談資么。
“你真的只是玩我?不會兌現承諾嗎?”
祁淵說,“嗯。”
她自己說他是恩客而已,恩客能承諾什么。
蔣馥瑩無奈的笑了笑,眼眶猛地一酸,抬起手用被他包裹成粽子的手撥了撥發絲,看起來狼狽極了,不能說不委屈:“祁淵,你怎么可以騙人呢。太子還可以對老百姓而無信的嗎。你可以從一開始就不理我,為什么要騙我...,就這么好玩?”
少主是儲君,未來的一國之君,少主可以而無信的嗎,未來的皇上可以騙人的么。
蔣馥瑩無助極了,某種信仰被擊碎了。
她那個牽強的笑容使祁淵心里猛地一緊,她像個被欺騙了的最寶貴信任的孩子。他似乎也被她這張小嘴騙的沒了半條命,誰的感情又不保貴了。瑩瑩要做太子妃,不準淵郎納妾,淵郎是瑩瑩一個人的,結果還不是把他棄如敝履,任他在冷宮自生自滅,不聞不問么……
他不愿意人前多說個人感情私事,但她屬于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性子,一直逼他回答等同找著難受,沉聲道,“這邊還有事,你回去,好么,周夫人。”
疏離的距離感使蔣馥瑩逐漸失落,就像被不斷推開失去安全感的孩子,慢慢的放棄了這一線希望。
蔣馥瑩下意識的應激自保,“祁淵,如果你只是想玩,蔣馥瑩不奉陪了。少主找別人玩吧。”
“你沒完了?”祁淵蹙眉,痛經還有力氣這么磨人?他不想多說,大夫說女人不能生氣,他希望眼前息事寧人。
蔣馥瑩將他的太子令從衣襟取出,放在他的桌面上,把令還給了他,內心構建的堅強逐漸崩塌,她需要想別的辦法救父親了,誰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祁淵,我不再求你幫忙,我們的約定作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