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心心念念想回家,說想她的小狗了。
蔣馥瑩沒能耐帶妹妹回家,蔣馥瑩覺得自己好沒用,她想,她一定要帶妹妹回家的,無論付出什么代價。
保胎丸小嬸嬸不肯吃,小嬸嬸說要和離,蔣馥瑩便將保胎丸給了二叔叔,二叔叔說離你媽的離,懷了老子孩子你還想離。
又將棉衣給祖父祖母,大叔二叔家都分了些。叫家里人不吱聲的穿身上了,二叔叔的棉衣他穿錯了地方,給穿到了小嬸嬸身上。罷了,不提醒他了,免得引起牢內混亂,那么大人還穿錯地方呢,總是惹小嬸嬸生氣。
出來前,母親說:“你買通是什么獄卒,如何這么方便,想來便來了?你瞞著我做了什么。”
蔣馥瑩支支吾吾沒有說出來什么,“別問了。”
母親也沒有再問了,拉開她衣襟看見了太子令,只別開面頰說,“往后莫來了。誰也不需買通。過好你自己的日子。阿娘生你,不是叫你來世上受委屈的,你有個好歹,阿娘不如死了。寶寶兒你不是不知名聲于女人多重要。”
蔣馥瑩眼里噙著眼淚出了牢房,心想,雖然阿娘心疼我受了委屈,可我也心疼阿娘在獄中受苦啊,為了阿娘受委屈我也愿意的,我不會讓和太子的事情東窗事發的。
進牢房時背的特別重的大包袱,出來時減負了,她將包袱疊成一小團放進衣袖,然后將護胃藥放在手心看了看。
隨即她朝著毓慶閣方向走去。
不知祁淵在不在毓慶閣內。
多半他看見這護胃藥會訓斥她假惺惺,他對她素來沒有好臉色。
蔣馥瑩緩步來至毓慶閣書房之外,但見那書房小窗半掩,她將繡鞋步去,打算將護胃藥放在窗欞上便走,不打照面了。
而剛走到窗邊,便聽書房內有人說話。
原來祁淵巧在毓慶閣。
燕青含著笑意道:“兄長,當年蔣馥瑩那女人毀棄與你的婚事,改嫁給周家為婦,你在冷宮痛苦了七年。如今你剛復寵,她娘家便被今上下令查抄,滿門抄斬。你親手帶人去抄她娘家,抄的雞犬不寧,痛快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