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總算理明白她是誰。
蔣馥瑩記起祁淵交代過,他最近在毓慶閣暫住,她身為暖床婢可以隨時過來。
蔣馥瑩進院子便溜墻根走,她來不是來服侍祁淵的,月信第二天,怎么服侍,前兩次都停下,他那個神情難過的厲害。她便不去做顯眼包了。
走到死牢門口,蔣馥瑩把祁淵的太子令從衣襟拿出來,看了看令上的莽紋,有些做賊心虛的四下看看。
祁淵沒有準許她探監,她私自進去了,他會不會發怒發落她呢。
蔣馥瑩念起昨夜他從她閨房中不歡而散,好似生氣她說他買那個燙傷膏買貴了,若是今日她不經允許進去探監,他更加發怒了怎么辦,還是忌憚的,畢竟滿門六十余口攥他手里。
蔣馥瑩背著大包袱蹲在墻根的石獅子雕塑后面,眼巴巴的看著死牢門口的十數名獄卒,這些人不會懷疑她偷拿太子令而把她抓起來吧,那樣她全家可是都進去吃牢飯了。
毓慶閣地勢較高,祁淵書房可以俯瞰整個監獄,原他正將左肩膀的衣服拉在肩下,露出蜜色肩膀和鎖骨的位置,也露出了被蔣馥瑩咬得滲血的牙印。
經過一夜,疼的還厲害,挑她手尖水泡時,周夫人是認真在咬他的。
謝錦拿了藥水給祁淵往牙印上藥,邊上藥邊說,“昨夜令沒要回來,還差點被咬掉一塊肉,改嫁的女人都這樣兇么?側妃娘娘都不咬人的。”
“嘖。”祁淵嘖他一聲,沒說什么,到底藥水蟄的他疼,微瞇了眸子往窗外去看,“不用上藥。”
“不上藥落疤!”
祁淵眉心微動,“不上藥會落疤?”
“咬這樣肯定是會落疤的了。”謝錦說。
祁淵看著窗外,“哪那么嬌氣,說了不上藥。”
謝錦一怔,這到底是想留疤還是怎么著?牙印好看?
祁淵遠遠的就看見周夫人扛著大包袱,十根小粽子舉著他的令,蹲在石獅子后往死牢觀望,踩點似的,還時不時做賊心虛似的往四下看,那個表情又慫又勇。若這令昨兒拿回來了,今兒怎么看得見這小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