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雙目血紅,眼中似有鋒利的刀子射向蔣馥瑩,蔣馥瑩不由瑟縮,又聽劉氏道:
“我孝順公婆,妯娌和睦,踏實本分,我做錯了什么,你夫婦要連坐害死我和我的孩兒?”
大嬸嬸的小女兒抱著她的腿,恐懼的望著蔣馥瑩,好似看著陌生的壞女人。
蔣馥瑩看著她母女衣衫襤褸,竟一時心酸不能成聲,千萬語只又叫一聲,“嬸子。”
她明白大嬸嬸誤會了,她真的沒有參與周蕓賢的惡毒用心,她也是今上抄家的圣旨下了之后,才知道周蕓賢卑鄙的所作所為,她怎么會幫助周蕓賢屠自己滿門呢。
但她此時解釋什么都于事無補,畢竟如今大嬸嬸在獄內,而她則安然無恙的在獄外當著貴夫人,說什么都很無力。
一陣咳嗽聲響起,原是祖父祖母亦在牢內。
蔣馥瑩不忍去看祖父祖母花白的頭發,以及蒼老身體上的鞭痕。
聽聞咳嗽聲,大嬸嬸忙回身去老人身近,幫婆母拍著后背,“娘,怎生又咳得厲害了。”
祖母對劉氏道,“老二家的,老身知道你受了大委屈,莫將氣撒在瑩瑩那孩子身上,她素來是好的。男人家外頭朝堂的事情,她未必知情。”
蔣馥瑩遠遠望著祖母蒼老而慈祥的面龐,心中如刀翻攪,她聽見素來疼愛自己的祖母于此情此景仍然護著自己,而自己卻不能為祖母代為受罪,不由難過的說不出話來,喉嚨如同哽住,覺得自己不孝。
她雖沒有頭緒,但是內心堅定了一定要將家人救出去的信念。
無論過程多難,她都要做到。
獄卒說,“周夫人,令母和令妹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