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馥瑩說道:“誰愛吃誰做吧。我不吃,我也不做了。”
說完,蔣馥瑩叫穎兒攙著回了臥房。
“蔣馥瑩,你!”周蕓賢氣的眉毛豎起。
翁氏氣的臉也變色,“家門不幸啊,娶了這樣不孝的兒媳,誰家兒媳不煮飯給婆母吃!這要是說出去,旁人脊梁骨給她戳斷。”
周蕓賢揉了揉母親的背心,“母親息怒,兒子叫下人給您做晚飯。明日叫蔣馥瑩給您跪著敬茶賠禮道歉。”
翁氏這才滿意道:“賢兒,他們母子你該接進府來給個名分了。以前顧及沈家,如今有什么顧及的瑩瑩自己不能生,怨不得你找旁人生,這傳宗接代,可是身為媳婦的第一件大事。”
周蕓賢溫聲道:“母親說的是。兒子忙完這陣子,找個合適的名頭,把人接進府來。此事得做的有理有據。叫蔣馥瑩說不出一個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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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馥瑩回到臥室,坐在床榻,埋頭在被子里,再也管理不住自己的情緒,悶聲痛哭起來。
舊愛的刁難,親夫的冷血,舅父家高高的門檻,積壓在心里的委屈和無助在無人的夜色里宣泄出來。
孤立無援好難啊。怎么辦。
想到父母親人在死牢受罪,骨血連心,心中更是絞痛難忍。
而她身為足不出戶的內婦,顯得那么的微不足道,能做的太少太少了。
不知哭了多久,到了天際泛白時,她迷迷糊糊睡了會兒,半睡半醒總不能安心。
周蕓賢和翁氏早上用早餐沒有叫她,出發去死牢前,周蕓賢過來找她,張口就是不滿:“說了今日一早去死牢審你爹,你故意拖延耽誤我時間是嗎?”
不是的,她其實是哭累了,累的睡了一會兒。但和周蕓賢不需要解釋。
蔣馥瑩說,“要等你就等。不等你自己先去。”
周蕓賢不滿的冷哼,隨即抱著手臂在門口等蔣馥瑩,“快點。別吃早飯了。餓幾頓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