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敬生頷首。
祁淵起身,將那個蔣馥瑩給他準備的連帽披風解開,他低手掀開衣擺,將膝蓋上的護膝往上拉了拉,“行,敬生,燕青,你們去忙。我這邊休息下。中午再說吧。不送了。”
薛敬生看了看他的護膝,問道:“這護膝看著挺厚。你在哪里買的?我打算給我娘也買一對。”
“不是我買的。”祁淵說,“不知在哪買的。”
“那是誰買的?”敬生不解。
“我媳婦兒給我買的。”祁淵頗為自然道,說完,他自己忍不住自得的笑了一笑。
薛敬生咂咂舌,又記起那日在靈翠山祁淵哥腿腳不舒服也陪著爬山的那位姑娘,他笑笑,擺擺手便出了去。
燕青表情略略有些不自然,亦退了出去。
謝錦將床鋪給祁淵收拾好,祁淵和衣躺下,謝錦在一旁軟榻歇著。
祁淵將一只手臂枕在后腦,他看著屋頂出神,蔣馥瑩在做些什么,這個時間她應該還沒起床,起床后她會給女兒喂奶,喂奶的畫面一幀幀浮現在他眼前,她會在青州家里抱著那只白貓揉,她會不會思念她娘她爹她妹妹,青州離上京挺遠的。她會因為搞不定小滿為難的哭嗎。她有記起他嗎...
祁淵特別操心,他想他一出來,她的衣服誰給她洗的,她會發現有人可以取代他的作用吧,婢女也可以洗衣服。他不是不可替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