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見祁淵要離開,忙將去路攔住,“兄長何去?”
“去畫舫,找蔣馥瑩。”祁淵說。
燕青連鞘拿出長劍,橫在太子面前,“燕青勸殿下,早些安寢,明日大婚,還要對付睿王呢。此時去畫舫,有打草驚蛇之風險,兄長多年的韜光養晦將毀于一旦。兄長被薛氏冤枉已經太多年了,請兄長以大局為重!此次,務必將薛氏真面目曝露在陽光低下。”
“你把我媳婦兒扔了,你讓我考慮大局?”祁淵冷冷睇著燕青,“你跟誰大局呢。這個太子,爺不做了。你去當太子吧。”
燕青跪在地上,“您若是錯失了明日之機,再要尋機會干掉睿王,恐怕是不知又是多少年的蟄伏,或者一輩子都要同薛氏共生!睿王如今已經被勝利幾乎沖昏頭腦,他要狂,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您幾乎成功了!兄長。”
“讓開。”祁淵冷聲說。
燕青沉聲道:“蔣馥瑩只是區區一屆弱女子,她在歷史洪流中根本無足輕重,根本沒有人會在乎一名女子的榮辱興衰,生死存亡!而您,卻會青史留名,您的一舉一動都甚為關鍵!請殿下早些安寢!”
東宮知曉那個計劃的人,紛紛都跪了下來,給祁淵施壓,讓他就寢,不要出府,為了女人而給計劃帶來風險。
祁淵索性將燕青的劍鞘去掉,將劍尖抵著自己的心口,隨即一步一步往外。
燕青哪里是真心傷害太子,只得一步一步后退。
云矜和謝錦亦勸殿下,不若過了明日,再找夫人解釋。
祁淵腳步沉沉,凝視燕青,沉聲道:“我在乎。”
眾人面色大驚,誰也沒有料到,太子竟這樣平鋪直敘地將他對一名女人的在乎說了出來。
“區區一屆弱女子,你們認為在歷史洪流中根本無足輕重,她的榮辱興衰,她的生死存亡,甚至她的一茶一飯。”
“我在乎。”
眾人屏息,無人再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