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今上不寵愛太子,指婚也只是指給太子一屆文臣沈院判的嫡女呢。寵或不寵,太明顯了。沈家哪里能跟夏家比呢。素來手里有兵才是硬實力。”
“這婚姻就得是門當戶對才圓滿呢。當年文臣嫡女配個不受寵的太子倒是勉強,如今可不行了,那沈家娘子如今就是高攀了。”
蔣馥瑩聽后,抱在藥簍上的手收緊,骨節很有些泛白。
幼時不懂事,以為自己和祁淵門當戶對,原來自己只是今上敷衍太子,太子不受寵的象征罷了。
蔣馥瑩從小是很任性的性格,幼時對祁淵也可謂死纏爛打、軟磨硬泡,不管他在做什么,不管不顧就要他丟下手里的事情,把她的事放第一位。
她摘血靈芝手被亂石割爛了,小手指指甲掉了一個,這次不是無病呻吟,是真的疼,但是她卻沒有任性的跑進府去,讓祁淵停下和夏妍畫婚像,而給她吹吹手。
祁淵答應夏家婚事是為了救沈府,她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就去給祁淵惹麻煩。
蔣馥瑩控制著自己的真性子,一直來都是祁淵在保護她,體諒她,她也希望自己有所成長,不要因為自己使祁淵在有睿王、周蕓賢這一勁敵的情況下,和夏家發生沖突,再添一仇家。
謝錦說,“夫人,讓我進去知會一下殿下您回來了吧。看殿下怎么安排呢。”
蔣馥瑩搖搖頭,“先不要告訴他了,他沒有忙完呢,你說了我回來了,他把我安排在外頭,他怠慢我,他心里也不舒服,不如讓他心無旁騖的忙他的。走吧,我帶你們吃好吃去了。”
眾人來到福壽酒樓,蔣馥瑩把點菜的重任交給謝錦,她自己則死死的抱著藥簍。
里頭是血靈芝,可以蕩清祁淵身子里的各種陣痛藥烏頭殘毒以及幼時餐飲里的雷公藤殘毒。
蔣馥瑩怕血靈芝出閃失,女衛說要幫她拿,她都一一拒絕,她交給誰都不放心,她抱藥簍抱的手都麻了也絲毫不肯放松,她要把藥拿給祁淵給他治病的。
祁淵會有很好的將來,會有門當戶對的婚姻,會和太子妃有健康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