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回去和曦文商量一下,明早叫孤聽見沈府被今上釋放的消息,否則,明日一早,孤王會,第一:帶著馮黎、墮胎藥瓶子、你母親做的蜜餞,上乾清宮參你毒殺龍嗣、冤枉忠臣。”
祁淵輕笑著淡淡道:“第二,孤帶著臣子規參姓周的和你,罵今上是王八,是犬。祁淵至多是招惹一姑娘,作風不正派被關幾年,爾等干的事可精彩太多了,六十多口人命啊,那就不是關幾年可以解決的了。”
至于祁淵目前為什么不這樣干,是因為他要讓自己蒙受的冤屈大白,自己的血脈是否純正,母親的死,他要讓龍椅上那個男人清晰的知道他冤枉了他和他的母親。
薛氏厲目相向,“太子!你竟要魚死網破。”
祁淵說,“休沐七天,閑著也是閑著,是得給今上找點樂子。孤就是我行我素慣了,不似你和曦文,那般在乎今上的看法。”
薛氏倏地拍在桌面,氣死她了,那月季花下趙婉的嫡子竟是個狠角色,睿王雖招募了周蕓賢,可周蕓賢委實忌憚臣子規捏在祁淵手中,是以睿王、周蕓賢暫不敢妄動。
也就是說,今日太子此刻占了上風,這沈胤祥當下得放,得給唐昭一個說法,叫唐昭可以去結案才是。哼,沈胤祥出獄了又如何,沈胤祥除了和她薛家一心之外,別無選擇,本就是一條船上的人,那件事,沈胤祥休想脫得干系。
薛氏溫和的笑了,“罷了罷了,一場誤會而已。原不過是太醫院的一名新進的打雜的藥童錯把墮胎藥當成了安胎藥,這才致使馮黎流產的。沈院判委實是冤枉,白白坐了二月牢。行,回去和曦文商量一下,給唐昭一個‘主謀’結案就是。”
蔣馥瑩如釋重負,終于,家人沉冤得雪了。自己和祁淵,也該結束了么。
她如站在人生的岔路口,和自己昔日戀人,她當如何安置。她騙不了自己,她縱使回去沈府,日日拿著那小盒子,也再也回不到過往七年的心平氣和。
她想和祁淵在一起。
薛氏松了口氣,“太子啊,該放周大人的妻子回去,就得放回去了。你瞧,本宮放了沈家,咱們之間可就各有籌碼了,你染指臣妻、離經叛道,我們有臣子規的把柄在你手上,大家還是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