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馥瑩緩緩的立起身來,她的手攥緊,再攥緊,她無奈的笑了,笑著笑著眼圈紅了,“皇后娘娘,人各有命,這忙蔣馥瑩不需要您幫了!”
蔣馥瑩哪里不知祁淵的痛苦,她突然覺得罷了,她換條路走就是,她可以假意接近周蕓賢和睿王,假意與他們同盟,假意對抗東宮,前提條件是睿王和薛氏放過她的家人。
她認為自己值得睿王和薛氏招募,他們那么想毀掉東宮,她是利器,睿王薛氏勢必會釋放她的親人。屆時她和那群雜碎同歸于盡便是,她無法忍受皇后將祁淵當工具。
蔣馥瑩立起身來,拉住祁淵的手,觸手一瞬,才覺得入手冰涼,他冰的像是在雪地里埋了二日,明明屋里有暖爐的,他的手怎生這般涼,她說:“祁淵,我們回去了。不和她談了。”
祁淵抬眼看了看她,“干什么不談了?她已經開了條件了。目前事成一半,你跟我說不談了?還和小時候一樣,沒有恒心。”
“沒必要在這事上有恒心啊。”蔣馥瑩太想救家人了,也處處表現的利用祁淵,可她騙不了自己,她無法像皇后這樣將祁淵當作她們母子的護身符,她沒辦法為了救她家人,讓祁淵答應給那個他恨的男人跪一夜去承認所謂的錯誤,答應娶一個叫他瘸子的女人,他應該娶門當戶對,真心對他,舉案齊眉的女子。
祁淵沒有錯!
若非為了她,祁淵沒有必要在這里和這個從他手底端走一盤核桃酥的女人用終身幸福談判。
或許蔣馥瑩視野不如皇后那般開闊,她認為祁淵先是有七情六欲的人,再是太子。
而祁淵這些日子一再拖延,是因為他早料到他會面臨什么,但他還是帶她來見皇后,然后受到了深深的傷害。
“你不想爹娘?”祁淵問,“過年了,回家過年好些。”
“我再想別的辦法。”蔣馥瑩說,“我想爹娘,前提是不委屈你。委屈一點點倒還好,可明明太委屈了。我們走了,祁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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