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馥瑩唇瓣顫抖,她多么想一時沖動,不顧一切地和祁淵在一起,管他什么倫常世俗,做個惑亂東宮的妖孽又如何,爹爹‘殺’了皇帝未出世的孩子,自己和皇帝的長子在一起,使太子違抗皇帝又如何。她記得祁淵說過,皇帝亦不能將他怎樣了。
可...理智使她將這份自私壓下。
他是清正的謙謙君子,她不能如溺水之人攀附浮木一樣享受這份不對等的關系,兩個人在一起是互相成全,不是他成全她,她連累他。
“如果你要的誠意,是要冒著世人皆知你與臣婦有染的風險,抱歉,這份誠意我給不了。”
祁淵薄唇瞬時蒼白,“相信我,這事只在東墻內,不會走露分毫,這對我很重要。”
他身為男人的尊嚴就是這樣被毀去的。他希望她可以偏心祁淵一些,心理上讓他贏周蕓賢一回…
蔣馥瑩搖了搖頭。
“嗯,行。”祁淵絕望了,“和周大人敘敘舊吧。他傷挺重,你是大夫...”
“祁淵…”
“沒事。”祁淵和他傳來的木棍都是笑話,“抱歉,剛才失態了。”
剛才僭越把她當內人了。實際,她為了皇后而來,他或許只是一個七年不見的舊相識。
“瑩瑩利用孤救出父母,就回家和你跟孩子團圓了。”祁淵笑著對周蕓賢道,“你小子不得擺酒謝謝孤,剛才看明白她多愛你了么?寧可拿珠釵自戕,也不肯傷害你的。”
周蕓賢道:“謝殿下理解。”
祁淵牽唇,不。
蔣馥瑩指著外面,“外面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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