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吃避子藥嗎？”祁淵問。

“嗯。”她說。

“哦。”他說。

之后很久的寂靜。靜到有心碎的聲響。

祁淵心中有些刺痛，不愿意給他生孩子是么。

也對，她是周夫人，交易里只是賣身救父，可沒有幫他生孩子這一項，他卻希望弄大她肚子所以刻意沒買避子藥么，原以為只是對身子的興頭，如今得到了，卻覺得遠遠不夠啊，甚至連想一想五日后需要送她回府都受不住了，低聲道：“我和邱夢沒有避孕。所以府里沒有這種藥。”

蔣馥瑩將手攥在被角，頗為祈求道：“可以叫你的人去買藥的時候，順便買一些避子藥嗎？我懷孕了，家里人不會饒了我...”

祁淵當下很有些煩躁，“這種事情你自己可以解決吧。孤王享受完了，還要善后嗎？最初不是說過，你懷上了打掉就好了的。”

“我...我不好意思去買...你叫人幫我買一下可以嗎。”蔣馥瑩小聲說，“很少有女子去買這種藥的。我不大好意思...”

“孤王幫你的還不多嗎？幫你讓沈家案子重審，幫你找到小狗，幫你教訓劉欣，幫你洗澡，幫你烘干頭發！”祁淵慍怒，“孤王是你相公嗎，在床上玩玩叫了一句相公，我就得連避子藥也上趕著幫你買嗎？”

“那天亮了我自己去買吧。你不要生氣，我不要求你幫我辦這件事情了。”蔣馥瑩也覺得確實不能事事使喚他，便不再提了，那她怎么可能懷上就打掉，她二十四了，也是喜歡小孩的，別的小娘子談孩子她也挺羨慕，起初就不要懷就好了。

祁淵輕輕一笑，“那東西留在里頭，當夜里受孕怎么辦？明兒一早買來得及嗎？”

蔣馥瑩也很慌張，“但現在已經很晚了，我自己夜里去買，我也不知怎么出東宮，周邊我也不熟，你可以陪我去買嗎。”

“不可以。”祁淵冷冷道，“要去你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