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翁氏道:“瑩瑩,賢兒累一天了,你如果賢惠,你應該給他錘錘肩,倒杯茶,細聲細語問一句相公辛苦了。怎生和他鬧將起來。你都已經是周家婦了,娘家的糟心事,你管他們死活干什么。這么多年,你連個蛋都沒下,哪里來的底氣?你對我們周家,有什么功勞?”
她的功勞只是體現在下蛋么。
蔣馥瑩冷笑道:“他忙著參我滿門斬立決忙了一天,我反而要為他端茶倒水、捶肩捏背嗎。婆母,你我都是女人,你母親若是死了,你不難過嗎?”
“你!這孩子,不知好歹,如此目無尊卑!”翁氏惱怒,“我的父母同你的能一樣嗎?!我的父母,你該叫一聲姥姥姥爺。你簡直大不敬!”
“怎么不一樣,你的父母是父母,我的便不是嗎!”蔣馥瑩禁不住手腳做顫。
周蕓賢厲聲斥責:“行了,你別鬧了。明兒一早你隨本卿去一趟死牢,本卿要在執行斬刑前,審一審沈胤祥的幕后之人,他是受命于誰,為什么要毒害龍嗣!你跟著去,勸你爹坦白從寬,以免受皮肉之苦。”
語間毫無敬意,對岳父直呼姓名。
蔣馥瑩靜了下來,周蕓賢置她于不義,她又何必顧及什么周夫人之名,給周蕓賢烏紗帽頂加點綠也不是不可以,“好,明日我同你一起去死牢。”
周蕓賢見蔣馥瑩溫婉配合,便稍稍解氣了一點,嘆口氣埋怨道:“母親現在還沒吃晚飯,你也沒交代下人煮晚飯。本卿忙了一天公務,回家連口熱飯也沒有!還不去張羅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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