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白阡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半了，他剛結束一次和當事人的面談，出來就看到楚云舒坐在會客大廳的沙發上，愣了一下。

“云舒，你怎么來了？你等我一下，我先送送客戶。”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的樣子，白阡回到辦公室，笑著問道，“怎么有時間來我這里？”

見楚云舒沒有說話，他眉心皺了皺，發現她臉色不是很有，表情一下子嚴肅了許多，“怎么了？臉色也不是很好，是不是遇到麻煩了，我聽說秦斯年拿回秦氏集團了，你……”

“這個人，是不是你？”

楚云舒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從包里拿出那張照片，然后面無表情的看著白阡。

白阡愣了一秒，低頭看到照片的時候，腦子里‘嗡’的一聲，繃了十一二年的弦，在這一刻斷了。

他一直知道這件事情瞞不了一輩子，只是在等一個時間。他也幻想過，也許在他死之前，小晚都不會發現。那樣，他就可以一輩子陪著她，哪怕只是當她的朋友，哥哥。

但現實，總是比較殘酷的。

這一天，終于開始來了。

白阡接過照片，低著頭，沉默了許久，“你……都知道了。”

“所以，這個照片上的人，是你，你和秦家，是一起的？你……從一開始，就是帶著目的接近我，幫我？”

“是……”

“為什么要騙我？楚家已經什么都沒有了，我爸也死了，我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為什么還不放過我？這些年，你在我身邊，幫我的目的是怕我找到真相？你真正保護的人，是秦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