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先生。我能不能，再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沈華封，是不是和秦家有關系？”

楚云舒說出了她心底的疑惑。

她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是從蛛絲馬跡中也能看出一些端倪，當年能夠在那么惡劣的情況下，考上重點大學，又能在短短幾年能獲得這樣的成就，楚云舒本身就很聰明。

她思來想去，秦斯年擔心的不應該是秦家，唯一能夠讓他這么緊張，不想讓她知道，那或許……只能是和秦家有關了。

司樾眉心一擰，看著她的眼睛，沉默了許久后，“你猜到了。”

“果然是這樣。”

“但這件事，和斯年本身沒有任何關系，他和秦家已經……”

“不是……不是這樣的，他不是擔心我知道沈華封和秦家的關系，也不是擔心我恨他，他這個笨蛋，他是怕我會自責。因為……我救了那個害死我父親的人。我……救了他……”

楚云舒忽然蹲下身子，抱頭痛哭。

她親手，將那個害了她父親，害了楚家的罪魁禍首，從死神那邊拽了回來。

“云舒……”

秦斯年手臂上纏著厚厚的繃帶，遠遠站在一旁，不敢靠近，又不愿離開，他看她的眼神，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又嚇到她了。

楚云舒聞聲，抬頭看向男人，身上的襯衫被撕了一只袖子，衣服上還有血跡。

“阿樾剛才跟我說，你都知道了？”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我是醫生，不管病人是殺人犯，還是其他什么十惡不赦的人，我都沒有挑選病人的權力。就算當時我已經知道，我父親因他而死，我也會救他的。”她雙手緊緊捏著拳頭，聲音有些顫抖，“我會讓他，活著接受懲罰。”

她轉頭看向秦斯年，“我……我原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