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白朝走進書房，順著老爺子的視線，朝窗外望過去，輕嘆了一口氣，“老爺子，當年的事情，您為什么不跟他解釋清楚？若非三年前一場意外，您根本就不知道真相。”

“如何解釋？事情已經發生了，所有的一切都無法回到過去，傷害也已經造成……罷了，他喜歡如何便如何吧，私底下提醒一下曜君，別動秦斯年和楚云舒。”

這是三年來，盛鐸第一次和秦斯年面對面交談，和三年前鋒芒畢露的那個少年不同，秦斯年如今成熟穩重了許多，只是那股子傲氣，依舊不減當年。

“您放心。”

楚云舒一上車，就轉頭看向秦斯年，秀眉緊緊擰著，“你和盛家有什么關系？不對，應該是你和盛老爺子，我總覺得你們之間的對話有些含義。”

秦斯年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沉默了一瞬，深色的眸子微微一瞇，眉宇之間氤氳著一股寒霜，他冷聲回道：“沒什么關系。”

“那他對你的態度為什么……”

“楚云舒，這是我的私事，我不想回答。”他沉著臉，不愿意多說。

楚云舒怔仲了一瞬，心一沉，小臉微微泛白，聲音一抖，“抱、抱歉，是我多嘴了。”

她低垂著眼眸，雙手緊緊攥著裙擺，她以什么身份問秦斯年這些問題？他的私事，她根本就沒有資格問。

車子狹小逼仄的空間氣氛瞬間凝滯。

秦斯年擰著眉看向她，輕嘆了口氣：“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件事情，我從未對人說起過，還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你如果想知道，以后有機會我再……”

“不用，剛才是我多嘴，你不用跟我交代任何事。”

是她自己一再的拎不清狀況。

秦斯年的話說到一半，聽到楚云舒這句話，瞬間禁聲，目光灼灼的看著楚云舒片刻后，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