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氣色憔悴難看,心頭總是籠罩著陰霾,襯得一張臉死氣沉沉,沒有半點生氣。
而昨日志得意滿,以為能靠著腹中孩子在盛家母憑子貴,又能靠著解藥讓晏東凰聽計從的沈筠,像是驟然從天堂跌落地獄,摔得她粉身碎骨,支離破碎。
肚子里的孩子已經沒了,她的臉也毀了,沒有大夫來給她醫治,沒有傷藥,劇烈的腹痛讓她臉色慘白,體力流失殆盡,此時只剩下滿心的絕望和痛苦。
“景哥。”她蜷縮在床上,用枕頭抵著小腹,聲音顫抖而絕望,“我們該怎么辦?我的臉毀了,孩子也沒了,晏東凰肯定不會放過我們,她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賤人,你還敢在這里哭喪!”老夫人氣得一拐杖打在她身上,“要不是你犯蠢,仗著有孕在她面前耀武揚威,晏東凰怎么可能那么瘋?你就是個掃把星,盛家是被你拖累的!”
沈筠被打得慘叫一聲,“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你是誰?”老夫人不解氣,狠狠又打了她一棍,“未婚先孕,恬不知恥,你活該有如此下場!”
沈筠被打得受不住,聽到她這句話,心里的絕望和怨恨被突然放大。
她像是被逼到絕境,突然生出了勇氣:“是,我是未婚先孕,恬不知恥,你家盛景安就知恥了?要不是他哄騙我,我一個人能把肚子搞大嗎?我是個賤人,我就是一個沒羞沒臊、品德敗壞的賤女人,你家盛景安倒是偉大,偉大到在新婚夜給妻子下毒,偉大到寵妾滅妻,反被妻子打得慘叫連連,你們國公府都快保不住了,你還在這里耍你的太后威風!”
老夫人被她這番話氣得渾身顫抖:“你……你你你這個賤女人,你給我住嘴!”
“大嫂。”二夫人急急上前阻止,“沈筠剛滑胎傷了身子,你別再這么罵她了,她也不是故意——”
沈筠尖酸反擊:“我是賤女人,你兒子就是賤男人,你這個養出賤男人的老夫人就是老賤婦,誰也別看不起誰!”
老夫人氣得眼前一黑,直挺挺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