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開口:“我要出去。”
男人眸色冷沉,黑沉沉的眸子壓著她,像是射燈想透過她的皮囊看穿她的靈魂:“溫瑾。”
“于我而,你死和離開我,都是我所不能承受之痛,你聽話,興許我過了這一陣兒就想通了,愿意放你自由,你越是反抗,越是想急切地離開我,我便越沒安全感,越想將你囚禁在這里。”
“蔓英、”男人面色冷沉,撥開溫瑾擋門的手。
“先生。”
“照顧好溫小姐,她有半分閃失,你也不必活了。”
“是........”被喊到名字的阿姨不敢大意,顫顫巍巍地走過來扶著溫瑾離開。
直至大門關上的瞬間,溫瑾猛然回神,甩開蔓英的手沖到門口,瘋狂拉著門,拍喊著:“沈尋舟,我不是你養在籠子里的金絲雀。”
“沈尋舟..........”
“溫小姐,”蔓英惶恐不安地想拉住她。
溫瑾赤腳走到窗邊,剛想開口喊人,見沈尋舟上了那輛黑色的邁巴赫,三輛車,齊整整地從別墅離開。
不多時,別墅區不遠處,直升機轟隆而過...........
...........
直升機上,空氣逼仄。
周進跟江戈跟隨沈尋舟同座,二人視線在空中進行無數次的碰撞。
臨了,到余市,沈尋舟進余市政府會議大廳,周進才把江戈拉到一旁,低身詢問:“別墅里是溫瑾?”
江戈點了點頭。
“沈總把人..........”后面的話,周進有些不敢說。
“就是你想的那樣。”
周進震驚地扶住墻,一直以為,沈尋舟對溫瑾只是不甘而已,沒想到,這其中,遠不止這些。
囚禁她?
這哪像是個正常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一個男人,事業正值上升期,忙得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卻在深夜忙完時,開車去人家小區,只是為了在底下坐一坐。
那種隱忍克制的愛意讓周進一度覺得沈尋舟是深情悶騷男,可沒想到,遠不止..........
他愛溫瑾,遠不是那種難以宣之于口的愛意,而是這輩子必須得到人的愛。
“沈先生知道嗎?”周進問。
沈家人向來對沈總要求極高,要求他隱忍謙卑,要求他克己復禮,要求他顧大局,識大體,人生中走的每一步都必須事先考慮家庭。
這種事情,怎會讓它發生?
江戈搖了搖頭:“沒有,少爺不許我們說。”
“那萬一............”周進壓低聲音:“知道了呢?”
“告密者,死!”自打溫瑾被活埋那日起,沈尋舟像是富士山的火山,沸騰不止,說不好何時就會噴發。
地下室關著的人被他抽得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口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