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剛剛抬起半分,被沈尋舟摁住肩頭,強迫她坐了回去。
俊臉附了層寒冰,嗓音冷酷如水:“葉副主任,我喂出來的狗,看家護院的本事沒有,咬主子的本事倒是一流。”
主子?
葉亞明目光落在溫瑾的鞋面上,腦子瘋狂轉動著,想著該如何將事情的傷害性降到最低。
“沈總見諒,沈太太見諒。”
沈太太?
溫瑾眉頭一皺。
而沈尋舟,卻與其相反。
久違的稱呼讓他一下子就陷入了感情的沼澤中。
沈太太?
這個稱呼,讓他愉悅。
“既然葉副主任都說了會好好管教,那就再給葉公子一次機會。”
“江戈,問問葉少是哪只手打的人,廢了!”
葉河瞳孔猛的放大,纖細暈厥過去。
葉亞明雖然心疼,但不敢開口。
老虎吃人,留你條命,都是仁慈。
“謝謝沈總、沈太太。”
沈尋舟睨了眼江戈,后者了然,喊來人將這父子二人拖出去。
葉亞明離開時,每一步都有血跡順著膝蓋落下來,一直綿延到門口,消失不見。
厚重的木門關上,溫瑾都沒回過神來。
直到肩頭上溫厚的掌心微微動了動:“嚇著了?”
“沒有,”她語氣有些僵硬。
她上輩子,從未見過沈尋舟如此殘暴陰冷的一面。
她以為,這樣一個生于高山之巔的男人,能跟自己吵架都是極限了。
沒想到,吵架是他的退讓。
“仁慈了,”時景弘看完好戲之后不忘評價一句:“他那個兒子,不除,留著也是禍害。”
“禍害不了溫瑾也會禍害別的小姑娘,玩兒的花樣百出,前幾天聽說把夜店的小姐玩兒進急診科的是不是他?”
“你覺得我會知道?”沈尋舟反問。
時景弘心想,也是,這種八卦不像是沈尋舟這種高嶺之花會聽的。
“走吧!送你回去。”
溫瑾起身,望向身后的沈尋舟:“所以你剛剛為什么不送我回去?”
時景弘悠悠然地開口:“想裝一把唄,哪個男人沒有英雄主義啊?誰不想讓自己的女人看見自己能替她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