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了,沈尋舟殺我,而你,我的母親,你就是那個遞刀給他的人。”
“為什么?”
溫瑾再度怒喝:“為什么?”
“溫瑾,你瘋了,放開我,”趙婉兒拿著錢包,甩開溫瑾的手想走。
卻被溫瑾伸手一把抓住頭發,拖著她往二樓走廊去。
慘叫聲響起。
驚動了剛回家的溫沫。
“溫瑾?你干什么?你想殺了媽嗎?”
“溫瑾..........”
溫沫想扒拉開溫瑾的手,卻被她一把推開,俯身抽走趙婉兒手中的錢包,從里面掏出那張恒正私行的黑卡。
夾在指尖,蹲下去拿著卡片緩緩地拍著趙婉兒的臉:“這是你的卡嗎?”
趙婉兒被溫瑾的瘋樣嚇得有些不敢開口,溫瑾今日,顯然不想放過她,一把抓住她的頭發,迫使趙婉兒仰頭望向她,怒聲質問:“我問你,這是你的卡嗎?”
“溫瑾,有本事你殺了我,你看看,你這輩子背上了弒母的罪名還怎么進沈家的門。”
趙婉兒不甘示弱,自己養了二十年的小白兔突然變成了大狼狗想撕咬她。
趙婉兒說什么都不會在溫瑾跟前低頭。
要死,她也要拉著溫瑾一起。
“是嗎?”溫瑾笑了,只是這笑,太恐怖了,想厲鬼索命似的,她揮手打破了走廊高幾上的花瓶,彎身拿起碎片:“沈家門,我看不上,但你.........得死!”
“溫瑾,”溫沫大驚,伸手握住她伸出去的碎片:“你想坐牢嗎?你想為了別人毀了自己嗎?”
“這輩子,在牢里度過,這是你想要的嗎?”
溫沫的話宛如當頭一棒敲醒了溫瑾。
她隱忍得渾身顫抖。
院外,車燈打進來,溫啟云跟沈尋舟的車幾乎同時到。
家里阿姨得知樓上的動靜急得團團轉,見溫啟云回來連忙喊人進屋。
沈尋舟付完錢下車,回應他的是一聲急促的關門聲。
“瑾瑾,怎么了?”
溫啟云看著屋子里一片狼藉,目光從趙婉兒身上掃到溫瑾身上。
聽到溫啟云的聲音,溫瑾松開碎片,蹲在地上抱著膝蓋“嗬”的一聲,哭了出來。
像是一個忍了幾十年委屈的小孩兒突然見到了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