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就沒有愛過我,你現如今的苦苦掙扎不過都是你的自尊心在瘋狂作祟,你不甘心我睡了你又甩了你,不甘面對外面說你不行的流蜚語。”
“誰說我沒愛過你?”沈尋舟怒喝著,急促打斷溫瑾的話,見溫瑾錯愕,又問“誰說我沒愛過你?”
溫瑾即將爆發的情緒被沈尋舟一下堵了回去。
“我若是不愛你,我進去的那些場所,你連門都摸不到,我若是不愛你,你早就被學校開除了,我若是不愛你...........”沈尋舟說到這里,話語狠狠頓住,情緒平復之后望著溫瑾一字一句開口:“別說睡我了,你連我的面都見不到。”
“溫瑾,以溫家現如今的位置,如果不是我的刻意為之,你爸在努力一輩子,你也不一定能見到我的面。”
“見到了,你也走不到我身邊來。”
溫瑾扼住,沈尋舟現實又無情的話像是一只利爪抓著她的脖子將她摁進水里,讓她看清楚這赤裸裸的現實。
“溫瑾,我在創造環境跟你相處,你卻在質疑我愛不愛你。”
“兩個不同圈層的人想走到一起去,是要付出代價的,而這代價,你在付出,我何嘗不是?”
車廂內的靜默鋪展開,溫瑾望著沈尋舟。
所以上輩子?
他是愛過自己的?
為什么她從來都感受不到這些愛意?
沈尋舟吸完最后一口煙,將煙蒂丟進身邊的圓柱形煙灰缸里,狠狠嘆了口氣,說出以前沒來得及說的話:“你去的每一個場所,不是因為恰好遇見我,而是我一早就在等著你。”
溫瑾錯愕,像是被人甩了一巴掌,告訴她,她上輩子全都是作繭自縛,最終含恨而死也是因為自己內心的魔鬼在作祟。
“為什么會告訴我這些,你以前從沒跟我說過,現在為何又要突然告訴我?”
沈尋舟輕笑了聲,笑聲中帶著濃厚的無奈:“因為男人跟女人的表達方式不同,因為我以前是個啞巴,只做,不屑說。”
“那現在呢?為什么要告訴我?你就不能一輩子都不告訴我嗎?”
為什么要讓她知道這些?
為什么要讓她懷疑上輩子的自己
為什么要擾亂她已經堅定下來的心。
“不能,”沈尋舟望著她一字一句回應:“我愛你,就是真真切切的愛你,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
沈尋舟刻意將“無論是以前”這幾個字咬的很重很重,像是在刻意強調什么。
溫瑾被灼熱的視線逼迫的無處可逃。
趁著等紅綠燈的間隙,推開門準備下車,被沈尋舟摁著手背將微微推開的車門拉回來。
溫瑾一轉頭,男人修長的指尖摁在她的后腦勺上,送上了薄唇。
繁雜的吻倉促落下來,像是泄憤,像是無法宣之于口的冤屈急于被洗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