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徹了解對方,但三年時間,李曄己經完完全全把自己鋪開,就算包裹在卷軸最中心的,也全部一覽無余。
他松手了,他想放過自己,也放過彼此。
李曄拿過桌角放著的香煙,點燃吸了一大口,再停留在肺中,感受著從胸口傳來的清晰的刺痛,幾秒后再長長的呼出。
什么都沒變,不大的房子,溫馨的暖色射燈,柔軟的沙發,墻角的綠植,洗手臺上的漱口杯。
只是少了一個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卻感覺所有東西都變得陌生。
李曄覺得心臟被剝離了一塊。
大腦一片空白的李曄,只覺得現在很困很困,掐滅煙頭,拿過手機,拉黑了周禾的電話,關機。
然后躺在了床上,眼皮沉重得像是灌了鉛,被子上殘存的香氣漸漸的被煙味覆蓋。
他時常覺得,他們像兩縷有相似淵源的靈魂,像來自同一顆星星,像做過同一場夢。
但現在看來,都是錯覺罷了。
再沒有人會知道,從李曄的眼角滑落了兩滴淚水,或許是因為擺脫了糾纏不清而慶幸的,亦或者是因為不甘委屈而悲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