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陸張氏再次催我懷孩子,把所有壓力推我身上,還覺得心情不好,就帶著所謂的朋友——暴發戶的夫人們,一同出去揮霍。
這是陸張氏的常規操作。
以前我習慣了,但今日,我冷冷道:“她前兩日賒欠的,多少銀錢。”
“要奴婢說,主子你對她們太寬容了,什么都可以讓步,把她們的野心喂得巨大,可她們根本就不領情。”
青黛以為我還是會像以前一樣調和,嘆息連連:“不是奴婢說,陸府的人都眼高于頂,總詆毀著主子,看不起主子,連帶著主子身邊的人都不放在眼里,各種磋磨,主子又何必......”
“青黛姐姐。”扶桑忍不住開口,帶著笑意,“我這次受傷,是夫人打的沒錯,但不是你想的那樣。”
“還有,剛剛主子問,夫人在外賒欠了多少銀錢。”經過慈恩堂那一遭,扶桑已經肯定我不同以往,這會兒眉眼舒展,很是開心。
我也能理解青黛沒能反應過來的原因,畢竟,我對陸府人的容忍度,就像是陸張氏對外窮大方的模樣。
不同的是,陸張氏能對任何人揮金如土,可以討好任何人,以至于外面那些人都對她贊譽有加。
除了我。
青黛蒙圈地看著我。
我輕笑,見扶桑背上的傷勢已經處理好,直接道:“讓護院過來一趟,帶著跟青黛過來的伙計,到慈恩堂中向陸夫人要賬。”
“先把前兩日的賒賬要回來,剩下那些賒欠的,她要是還不上,就直接從她的房中,拿東西進行抵扣。”
“她要是鬧。”
我頓了頓,眼底一片冷厲之色,翹起一抹冷峭弧度,無情道:“當她面,讓人去稟報陸老爺。”
“是!”
扶桑滿是驕傲地應下,轉身就走。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