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三個質問一出，陸星塵的臉色陰沉至極，看了我好一會兒，終究還是開口。

“你沒錯。”

“你都對。”

“滿意了嗎？”

他重重吐出幾句，聽起來就格外擺爛，而且還把所有問題，都歸到我的身上。

大抵是覺著他的話有些過分，他深呼一口氣，咬牙：“不就是和離嗎？我同意！”

最后三個字落下，我的心臟似被什么東西狠狠撞擊，一股莫名情緒爬上心頭。

還沒等我捕捉到真正原因，陸星塵就再次開口：“這是和離書，直接擬下你的名字。”

“等回汴京，我第一時間，把它送到官府，從此以后，你我之間，再無瓜葛。”

他說著，從懷中拿出寫著‘和離書’的紙張，直接遞送到我面前，眼里一片陰沉。

和離書。

三個字在抬頭位置，明明是黑色墨跡，卻有種刺目的紅，刺得我眼睛猩紅。

心臟處似有汩汩血跡流出。

我應該很痛，卻又什么感覺都沒有，瞳孔有一瞬渙散，很快徹底恢復平靜。

只是內心空一下而已。

都是正常現象。

我接過他手上和離書，直接喊路過的店小二準備筆墨紙硯，在和離書上，毫不猶豫地簽下‘顧明燭’三字。

我過于速度，以至于陸星塵都沒想過我會這般，眸色輕閃，張嘴想說些什么，到底沒有。

“盡快解決。”簽下名字，我把和離書遞還給陸星塵，語氣平和。

陸星塵拿著和離書的手微微收緊。

他深呼吸一口氣，一字一句：“在和離書沒生效之前，你還是我的夫人。”

“我，也還是你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