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他,只是想教我一些生存之道。”
許明月的嘴喋喋不休,道出的話如同尖銳的冰凌子,不斷刺在我的心上。
寒冷刺骨。
這一點,我確實不知道。
“嗯,我知道了。”我平靜開口。
許明月似是沒想到我會是這個態度,有些怔愣。
見她囁嚅著唇,卻半晌都道不出一個字來,我忽然想起醒來時,她在門口,和應佳兆吵鬧一事。
在瓊枝的事情上,連陸星塵無條件、無底線慣著她,讓她為所欲為的事兒,她都毫無保留地說出來。
那應佳兆一事呢?
她怎么不說?
相較于她母親是應佳兆這一點,應該是我丈夫對她的與眾不同更難以啟齒,更讓她不安吧。
現在怎么反過來了?
就在我們都沒說話時,房門被敲響,應佳兆帶著慌亂的聲音從外傳進:“夫人,奴才能進去嗎?”
許明月的身體明顯一僵,眼底也閃過一抹不自在:“嫂嫂,沒其它的事兒我就先走了。”
“再坐會兒吧。”
我眼眸一閃,一副為了許明月好的模樣:“你表哥時刻想著你的生活,作為嫂嫂,也應該教教你。”
許明月瞬間不自在起來。
她別扭地坐在我身邊,低垂著眼瞼,看似乖巧平和,但絞成紅色的雙手,已經出賣她內心的不平靜。
應佳兆驚慌失措地小跑進來,頭也沒抬,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有些凄厲。
“夫人,求夫人不要發賣奴才!”
許明月身體一僵,素白的小臉閃過一抹難堪,再開口時,聲音很是干澀:“嫂嫂,我還是先走吧。”
應佳兆聞聲,猛地抬起頭。
看到許明月時,她第一時間就爬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