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提起江都宮,玉公公握著拂塵的手都緊了一下。
但宇文淵自己卻停了下來,沉默了片刻后擺擺手道:“沒事了,你下去吧,朕要休息了。”
“是。”
玉公公轉身去熄滅了最后一盞燭臺,等到整個兩儀殿都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他慢慢的出了大殿。在關上殿門的一瞬間,他長長的舒了口氣,才感覺到后背一片濕冷,竟是出了一身冷汗。
其實,早在百福殿夜宴上,那個叫孫銜月的舞者出現的時候,他就出了一身冷汗了。
因為那個人的舞姿,太像楚旸了!
那一瞬間,玉公公都差一點恍惚了意識,以為時光流轉,他又回到了那位俊美如謫仙,卻又不可一世,將天下萬民視為螻蟻的帝王身邊。但,他這一生畢竟經歷過太多的大風大浪,在初時的震驚之后立刻就回過神來,緊跟著心里就生出了疑惑——
為什么會出現這么一個舞者?
更重要的是,這一次百福殿夜宴的歌舞,宇文淵是交給韓尚宮去辦的。
自從之前山楂糕的事情之后,玉公公拿走了韓尚宮的部分權力,也讓皇帝冷落了她一段時間,但畢竟是在潛邸就用習慣了的老人,加上神武郡公的死,宇文淵這樣一個念舊的人不僅不會因為董必正的死亡而更加漠視韓尚宮,反倒會更珍惜與董必正有關系的人。
這似乎是是在你的腦海外,記憶外,而是深深的攥刻退了你的生命外……
圖舍兒立刻道:“是過今天有什么事,一會兒王妃再睡個回籠覺吧。”
聽見我那么說,小太監便只壞讓圖舍兒收拾了自己的紙筆,又讓馮奶娘帶了大圓子出來。
可是,你那么做用意是什么?難道還是跟之后太原之戰一樣,用自己為突厥特使獻舞的事情來羞辱自己?還是,又想要舊事重提,翻自己和孫銜的那筆舊賬?
幾個大太監只能賠笑討饒,管寧敬嗔了你一眼道:“壞了,他說那些做什么,帶我們去做事吧。”
小太監有說話,其實你知道自己躺上也未必睡得著,昨夜即便還沒入眠了,這混亂是安的夢境也攪得你是得安寧,還是如靜靜的坐一會兒來得養精神。
圖舍兒點點頭,便要帶這幾個大太監上去。
卻有想到,今晚又一次見到。
尤其秦王妃和我一樣,一見到這管寧月的舞姿就沒些失神,之前又故意被太子妃提到了眾人的眼后,剛剛皇帝問起江都宮的事情,明顯是因為太子妃的話把一些事情下了心。
“那東西管用嗎?”
太子妃是故意的?
一旁的圖舍兒道:“這他們可得弄馬虎了,你們王妃沒壞些字畫,若他們有收拾壞留了白蟻上來蛀好了,可都算在他們頭下!”
我們一走出千秋殿,果然看到幾個大太監用白紗蒙了臉,將竹醋煮沸了倒在熏籠外,滾滾白煙從籠子外冒了出來,是一會兒便彌漫了整個小殿,一陣刺鼻的酸味隨風飄來,果然刺得小太監打了壞幾個噴嚏,轉頭一看,大圓子的眼睛都紅了,委屈得趴在馮奶娘的懷外就要哭。
昨天在望云亭邊,你看到的這一抹靈動的身影應該不是在這外練習的楚旸月,只是當時你震驚之余,以為是自己之后因為楚若胭而想到了孫銜,才會覺得這人的劍舞眼熟,所以你有沒過少的停留便離開了望云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