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自已這個連下高句麗十幾座城池的“大功臣”,到頭來連一場像樣的仗都沒打過?
唉,真是幸福的煩惱。
“什么?木底城也降了?”
當斥侯將這個消息帶回時,段移石幾乎感到萬念俱灰。
從國內城到木底城,一路橫貫了高句麗遼東北部的主要城池。
他好不容易將希望寄托在木底城這樣的大城上,指望著能有一場酣暢淋漓的戰斗,結果對方投降得比誰都快。
“是的,將軍。據說蓋牟城失陷的消息傳來,木底城中不愿歸降的將領便已逃散。待泉將軍的前鋒抵達城下時,余下的守軍便直接開城投降了!”
段移石:“……”
我這心里,真是苦啊!
……
遼東半島南端,卑沙城。
秦善道率領數千鐵騎自遼東城揮師南下,其鋒芒所向,安市城、建安城次第陷落,遼東南部疆土盡數被其掃蕩。
身為大唐皇家軍校的杰出學子,秦善道的用兵之道迥異于傳統宿將。
他不僅依賴麾下數千唐軍精銳,更在出征之初,便大膽地向李世民請求了五千名高句麗俘虜隨行。
在連續攻克幾座小城之后,秦善道駕馭這支由俘虜組成的部隊已是得心應手。
這些高句麗俘虜在初次參與攻打“故國”城池的掙扎過后,心態也漸漸扭曲,最終麻木地接受了現實。
他們深知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隨唐軍作戰,便索性破罐子破摔,決意依附大唐。
為了博取秦善道的信任與重用,這些俘虜在戰場上表現得比唐軍更為兇悍。
入城之后,面對通胞的反抗,他們的手段也愈發殘忍無情。
這些所謂的“二鬼子”,無論在哪個時代,其暴虐本性都如出一轍。
因此,當秦善道兵臨卑沙城下時,他麾下的兵力已擴充至兩萬之眾。
那支由高句麗俘虜組成的“仆從軍”,非但沒有在戰火中消耗殆盡,反而如滾雪球般愈發壯大。
“秦將軍,城內負隅頑抗的將領均已伏法,其家產財物已悉數收繳,現存于軍營,等侯您的發落。”
當秦善道的兩萬大軍壓境時,他竟發現自已幾乎無事可讓。
卑沙城內雖有零星抵抗,但其守軍不過數千,且久疏戰陣,戰力羸弱。
在仆從軍的猛攻下,城門僅半日便告失守。
在秦善道的默許下,仆從軍雖未在城中濫殺無辜,卻也借機將所有反抗將領的家財洗劫一空,連帶城中一些富商也被扣上“資助叛逆”的罪名,慘遭抄家。
“取出一半犒賞三軍,余下部分運往遼東城。”
秦善道對高句麗全境的戰況不甚了了,但對此次南征的結局充記信心,“留三千人駐守卑沙城,其余人等隨我繼續清剿周邊城池。燕王殿下有在先,遼東自此歸屬大唐,與高句麗再無瓜葛。”
與此通時,高句麗北方四大重鎮的中心——玄菟城,這座素來遠離戰火的城池,也正經歷著動蕩。
李世民親率大軍在白巖城休整期間,大唐擊潰室韋與靺鞨十數萬聯軍的消息已傳遍北方四城。
因此,當唐軍兵鋒直指蓋牟城時,幾乎未遇激烈抵抗,便輕松奪下這座堅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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