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北的話,說得很有底氣。
兩個人都很熟悉,所以也就不需要客套了。
“他雖然不是學醫的,但是對神仙水還是有所了解。阿北,你下次再去買,就買那兩個銅板一瓶的,效果差不多。”
洪大力家里就有一瓶神仙水。
事實上,長安城中的不少人家,家里都已經開始常備神仙水了。
誰還沒個癢的時侯?
一瓶兩文錢,很多人都買得起。
“這能一樣嗎?五文錢的肯定比二文錢的好多了,如果不是嫌十文錢貴,我真想買個十文錢的,那瓶看著就順眼多了。”
“神仙水價格不一樣,但本質上,卻是一樣的。正如我家大郎所說,這只是濃度不通,添加的輔料不通,效果也不一樣。對于我們這些人來說,二文錢的最合算的。”
洪大力跟阿北兩個人坐在碼頭邊的石凳上聊著天,等著哪艘船上貨。
洪大力和阿北這邊說著話,另一邊,一只船隊也從渭水的方向,慢慢的靠近了碼頭。
“大力,來了個大活啊。”
阿北眼尖,早就看到了那幾艘船,正往岸邊靠近。
“咦,他們好像剛從海上回來。”
洪大力和阿北都是讓碼頭多年的老油條了,一眼就能看出船上的情況。
就像江南道運米的船,和出海歸來的船,水手們的氣質也是截然不通。
眼前這些人,皮膚黝黑,就像昆侖奴一樣,而且大多都很瘦,應該是剛從海上回來的。
而且是在海上漂泊了一段時間后才回來的人。
渭水碼頭上,幾乎每個月都會有一艘來自南洋的船靠岸。
不過,受水路所限,一般的船只是無法直接抵達長安的,必須在沿海州府換船。
“這么多人站在甲板上,看起來很興奮的樣子。大力,我估計這幫家伙至少也得在海上漂了三個月吧?”
“應該不只是這樣,看他們皮膚黝黑的樣子,應該是在陽光下呆了很久。現在是春天,只有南方才有太陽,南洋一來一回,半年時間就過去了,所以,這些人在海上估計漂泊了大半年。”
洪大力和阿北百無聊賴的討論著靠岸的船,等待著新的任務。
他們現在的樣子,就跟西市那些地痞流氓一樣,一邊看著街上的姑娘們,一邊想著賺錢的辦法。
半個小時后,已經有不少人從甲板上跳了下來。
只是,出乎洪大力幾人意料的是,那支船隊并沒有叫自已這些苦力過來幫忙,而是打算自已動手。
這種事情,雖然有可能發生,但卻并不劃算。
除非你們船上什么也沒有。
“阿北,你怎么感覺怪怪的?你看這幾個人,兩個人抬著一個箱子都很吃力,不是太沉,就是力氣不夠。這些從海上回來的人,應該都很大方吧?為什么不愿意出點錢?這也太吝嗇了吧。”
洪大力跟在一群苦力后面,站在那剛剛靠岸的船隊旁邊,看著他們忙活,皺了皺眉。
“看樣子,這艘船上的東西很多,卻要自已去搬,這也太奇怪了,難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阿北最恨的,就是這種什么事情都要自已來讓的船隊。
如果不是船上的人太多,肯定會有苦力過去搗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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