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
曹昂很清楚,自家王爺這是要動手了。
“點名吧!”
李想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所有人的心都像是被一把重錘狠狠的砸了一下。
“獨孤裘!”
“下官在!”
“霍剛!”
“……”
一百一十三個,只來了七十七個人,缺了三十六人。
“誰能告訴我,他們去了哪里?”
李想冷冷的掃了眾人一眼,語氣中充記了怒意。
在場的大臣們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聲音太大驚動了燕王,惹來殺身之禍。
“你們要是不知道的話。”
李想手指下方,對著曹昂說道:“你是長史,你應該知道吧!”
曹昂躬身道:“回稟王爺,這幾些官員,平日里都是消極怠工,經常無故缺席。”
“這么說,他們早就這么干了?”
“是!”
“那為什么不懲罰他們?”
李想瞇著眼睛道:“你身為長史,協助一州刺史管理州府,明知道官員偷懶,卻無動于衷?”
“屬下知錯!”
曹昂一撩衣袍,單膝跪地,行大禮。
“你當然錯了!”
李想沒好氣的說道:“身為長史,卻管教不好下屬,你有什么用?”
“把他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兩個甲士沖了上來,一把抓住了曹昂,將他拖了下去。
聽著那沉悶的杖聲,所有人都嚇得瑟瑟發抖。
這燕王也太狠了吧。
一上來,就當眾仗責了一位州府的長史。
不過,當他們的目光看向躺在地上的刺史時,卻又停了下來。
刺史尚且如此,長史又如何?
“獨孤裘!”
就在眾人瑟瑟發抖的時侯,定襄別駕忽然渾身一震,急忙上前一步。
“你說,這些官員怎么處理?”
獨孤裘之前并不認識李想,他只是一名六品官,在官場上摸爬滾打了很長一段時間,一直沒能升職,所以才會來定襄。
相比于曹昂,他跟李想并沒有太多的交集。
“王爺,按照規矩,缺席一天,罰俸半個月,缺席三天,罰俸一個月,缺席十天,罰俸一年。”
獨孤裘一方面是不想得罪李想,另一方面,他又不想把下面的人得罪的太狠。
畢竟,這些人,都是有后臺的。
他只是想,明哲保身,不想惹麻煩。
所以,他只能按照規矩來。
李想眉心微皺,道:“依你之見,這些人該怎么辦?”
獨孤裘嘴唇有些干澀,他可不想趟這渾水。
“王爺,按照規矩,今日缺席者,罰一年,以儆效尤!”
“這就完了?”
李想看了他一眼。
“這…”
獨孤裘咽了口吐沫:“這是規矩。”
“本王聽不見?”
“按照規…”
“聽不見!”
“按照…”
“聽不見!”
獨孤裘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沉聲道:“這是規矩!”
李想收起笑容,挖了挖耳朵,道:“嚇死本王了!”
“冒犯王爺,這是大不敬,按照律法,該當如何?”
獨孤裘聽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這也太不講道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