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酒肉兄弟’,這種兩肋插刀,同患難的好朋友行為,自然是做不到。
我可以幫你,但前提是我得沒危險。
如果有危險,那抱歉,我們先當不認識……
也不怪酒仙真實,林帆自知,雙方更多的是合作關系,它能在自身無危險的前提下,替自己賣力,已是最大的付出。
若是連這種闖出云域的大事,都愿意插手,林帆都得懷疑,它是不是另有所求。
十歲少年,輕輕瞥一眼酒仙,明顯松了口氣,正視白靈兒道:
“既然不是朋友,是不是應該進去了?”
“嫁人隨人,嫁詭隨詭,我得跟老公回家咯,這娘家就不待了。”
白靈兒甜甜說著,和十歲少年語氣中的嚴肅,格格不入。
老公…
十歲少年愣了片刻,臉色逐漸難看。
“將臣…”
對上將臣那無情的雙眸,平淡的氣場,以及‘肉身’。
十歲少年表情陰晴不定,一時間竟不知所措。
“那個…見過移山將臣。”
面對白靈兒,它也敢直令其折返。
可面對將臣,懼了。
白靈兒為什么會這么瘋癲,就是因為將臣,也因此,將臣的事跡,云域可以說是傳播最為廣泛的。
別說十歲少年,就算是云域里的破道詭異,都聽聞過它的傳說。
將臣沒有說話。
十歲少年硬著頭皮,繼續道:
“移山將臣,我們全都很敬重您,可以說,您是詭異界不可動搖的大旗,但…這位白靈兒,乃我們云域囚犯,不得隨意離開,還希望將臣…能,能找另一個老婆?”
汗流浹背。
說最后一句話時,它都后悔了。
這無異于得罪了將臣,也得罪了白靈兒啊!
媽的,可要我怎么說?
這白靈兒都喊老公了。
不對啊…將臣從未來過云域,也沒聽它嚷嚷過要尋找愛情。
怎么莫名其妙,就過來了,還那么快就成夫妻。
十歲少年暗暗后悔,早知在將臣入島之前,自己就該擋著的。
如它預料,不論將臣,至少白靈兒那笑臉已經消失。
眼睛跟藏了數把刮骨刀一般,勢必要將這十歲少年,皮筋骨都給刮得分明。
小女孩則是樂呵道:
“就是就是,都不讓你出來,你還跟著干嘛,快回去,還有,你才不是我嫂子,我有嫂子也是前面那喝酒的大姐姐!”
哐——
酒壇滾落,酒仙錯愕地對上白靈兒那近乎殺詭的雙眼。
“不是,這關我啥事啊!我什么都沒做啊!”
誰稀罕這動不動來一拳,千年說的話湊不出一章的玩意啊。
哦?
它們不是夫妻關系。
而且,看樣子,移山將臣對白靈兒并沒有絲毫感情可。
十歲少年眼神敏銳,瞬間察覺到這好幾個角的關系。
首先,那人類小女孩,有什么特殊之處,可以接觸將臣而不死,白靈兒也不敢對她有絲毫忤逆。
這酒仙…它應該什么關系都沒,就是拉詭過來的車夫。
這樣幾只毫無關聯的詭異,會在這時候湊在一起。
就算是過年竄門,都輪不到它們。
唯一的解釋,只有一個。
十歲少年目光移向了林帆。
那站在身后,無聲注視一切的人類。
“你…是罪魁禍首。”
十歲少年身上的‘顆粒’蠕動,白霧再次變得濃厚,一點點以林帆為中心,圍出一個特定的‘白霧圈’。
林帆利用影子,能清晰察覺到……
這不是白霧。
而是一只只細小的白色蟲子。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