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菱瞬間清醒,推開周時閱,伸手扯過被子快速蓋到自己身上,整個過程快如閃電。
周時閱被她推開,衣裳分開,胸膛被一縷霧氣覆上,“嘶......”
真是能把人凍得一哆嗦!
他熱血被撲滅。
陸昭菱裹著被子坐了起來,已經看出來了,“鬼淵煞霧......”
看出這是什么東西了,那還用得著問是誰做的好事嗎?現在能夠這么自然地使用鬼淵煞霧的人,就是判官大人殷云庭了。
陸昭菱想通了其中的緣由,頓時有些尷尬,紅著臉咳了咳,清著嗓子說,“現在這煞霧傷害不了我們......”這話她就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周時閱臉黑了。
她偷偷用眼睛瞄了瞄周時閱的身體,心頭不免也有些同情。
大師弟怎么這么狠,在他們大婚洞房花燭夜用鬼淵煞霧來凍人!
難道就真的不怕把周時閱給凍壞嗎?
周時閱咬牙切齒地說,“我不怪他,但是你確定這煞霧傷害不了我嗎?”
他在某一種極端的狀態下,突然猛一下子被迫變成了另外一種極端,這難道不是一種傷害?
可惜這話周時閱覺得他對誰都說不出來,這種苦只能自己默默地咽下了。
行,大師弟他也記下了。
周時閱看了看陸昭菱,深吸了口氣說,“你繼續睡吧,我去沐浴。”
其實剛剛他本來就該去沐浴的,衣裳還沒換呢。
陸昭菱見他下床,本來想喊住他問一下是不是真的難受,但是周時閱跑得特別快,大步流星,眨眼就出去了。
陸昭菱又躺了下去,雙手拽著被子無奈地嘆了口氣,其實她也挺受傷的啊。她本來也不想大婚之夜是這么過的。
周時閱出去之后倒是沒有發現殷云庭,估計殷云庭也沒有那么不要臉,真的守在他們新房外面,只是在客院那邊遠遠的操控著鬼淵煞霧過來罷了,估計也沒有想過他們是什么情形,只是想助他冷靜而已。
“王爺?”青木過來,低聲說,“水備好了,可要沐浴?”
“本王自己去。”周時閱攏緊衣裳。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