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禹山坐在辦公桌前,身體微微僵首,雙眼緊緊盯著面前的一堆照片。
照片的每一張,都捕捉了夏奕竹從醫院走出來的樣子。照片將她手中的報告單放大,看不到數據,卻看得清她檢查的項目。
她確實去檢查是不是懷孕了。
照片里的夏奕竹眼眸依然清澈,面上卻蒙著一層難以驅散的陰霾。
這明明是高禹山樂于見到的畫面,卻在此刻,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刺入他的心臟。
耳邊傳來慕以安幸災樂禍的笑聲:“她去醫院了,去查是不是懷了孩子。高禹山,你說,為什么這個女人和沈瑤初,都只為了生高禹川的孩子?你們倆不是同胞兄弟嗎?難道他的基因比較好?還是……你真的不行?哈哈哈哈哈……”
高禹山雙手搭在椅子的把手上,微微用力,指尖泛白,雙頰顯而易見地變得慘白。
高禹山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像是一團漿糊,難以理清,一股難以名狀的不適,瞬間蔓延至全身。
高禹山下頜緊繃,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用盡量平靜的語氣說道:“那又如何?你都說這是我的計劃了,所以,你是來給我祝賀道喜的?”
慕以安看著高禹山假裝無所謂的樣子,心中更加得意。
她知道,高禹山越是這樣,越是亂了陣腳,于是更加囂張地說:“怎么?被我說中了?你不敢面對嗎?”
高禹山緊握拳頭,指甲幾乎嵌入掌心。
他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憤怒,不讓情緒失控。
他站起身,走到慕以安的面前,用冷漠而堅定的眼神看著她:“既然祝賀完了,就請離開我的辦公室,我現在很忙
慕以安正要張嘴反駁,高禹山卻己經失去了全部的耐心。
“慕以安,是你自己離開,還是我讓保安當著所有人的面,把你這個‘慕總’,‘請’出高氏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