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色西裝的季牧野睜開眼睛,深如墨色的暗眸,銳利又凜冽地看向窗外,渾身散發著上位者的氣息。
他抱著發燒的小兒子,俊眸緊盯著雨幕中女人的身影,眼底晦暗不明。
雨太大,雖然撐了傘,陸夕檸身上的衣服還是被水濺濕。
剛轉身又被秘書喊住:“夫人,您不看看兩位小少爺嗎?他們一直很想你
陸夕檸忍住心頭的刺痛,沒回頭:“算了,可能沒有這個必要
男人已經下車,正好聽到她的回答,臉色倏然一沉,周身冷意越來越強。
身后傳來男人布滿寒霜的聲音。
“陸夕檸!”
腳步微頓,她沒回頭也沒理會,關門進屋,動作一氣呵成。
季牧野看著女人毫不留情的背影,與兩年前重合。
秘書看了看雨勢,繼續開車也很危險,“老板,我去村里看看有沒有人愿意借宿
二樓,陸夕檸站在窗邊看著男人上車,秘書撐傘匆匆離去。
剛關上門,陸夕檸捂住加速跳躍的心臟,感覺四肢有一瞬間的麻痹。
這兩年,作為一個母親,她沒有一天不想念兩個兒子,也偷偷找人看過他們的近況。
但是,她沒辦法從季家強行帶走他們,何況他們更喜歡那位「西西阿姨」。
她急步回到二樓,躲在窗簾后面,看著男人上車,秘書撐傘匆匆離去。
她回到浴室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被刻意遺忘的五年時光,隨著卷土重來的抽痛,讓她身體微微發顫。
一直擔心兩個兒子的陸夕檸并沒有入睡,就站在窗簾后看著樓下的車。
“夫人!不好了!小少爺高燒吐了!”
陸夕檸還是心軟了。
她把季牧野等人放了進來,快速給小兒子做了退燒的緊急處理。
客廳。
季牧野不著痕跡打量著環境,有很多孩子的用品和玩具,俊眸冷冽,心頭再度涌上寒潮。
他想起了村民說陸夕檸有個小女兒的事,不禁冷哼一聲。
幾個人身上都被暴雨淋濕了,好在屋內有地暖,進來暖和了不少。
陸夕檸給孩子做退燒事宜期間,一直有道犀利的視線落在她身上,處理好孩子的事,她叮囑兩句就上了樓。
一樓有客房,客房有獨立浴室,處理好小兒子身上的嘔吐物,季牧野發現大兒子也在低燒。
折騰了一夜,季牧野基本沒有睡。
這兩年,他又當爹又當媽,日子就是這么過的。
翌日一早。
陸夕檸在女兒的親親中醒來。
小家伙睡醒了不哭也不鬧,乖巧地躺在她身邊。
陸夕檸給女兒換好新的尿不濕,又換了一身淡粉色小裙,抱著她下樓。
準備三餐的鐘點阿姨看到睡在沙發上的秘書,把早餐的粥和小菜也多準備了一些。
陸夕檸給的兒童退燒藥很管用,一夜過去,季朝和季則的燒都退了。
此時,兩個孩子坐在一邊,半信半疑地盯著陸夕檸和陸糯糯。
季朝小聲對弟弟季則說,“這個女人長得好像媽媽
季則也氣乎乎的,“可是那個小女孩怎么回事,而且媽媽之前不要我們了,她是壞女人!”
陸糯糯小朋友坐在兒童椅上喝奶粉,好奇打量著今天餐桌上多出來的幾個陌生人。
喝完奶粉后,她順手就把奶瓶遞給兒童椅旁邊的季牧野。
一歲多的孩子剛開始學說話,一兩個字往外蹦,但意思表達很清晰。
陸糯糯:“放
陸夕檸剛要接過孩子的奶瓶,季牧野已經伸出了手。
兩個人的手在奶瓶上交匯,陸夕檸連忙先一步抽回手。
陸糯糯還以為他們在和自己玩,一只手去抓季牧野的手指,把自己的小手放在男人手上。
季牧野的目光在陸夕檸和孩子的臉上移動,陸糯糯那雙靈動的眼睛和陸夕檸簡直一模一樣。
陸糯糯興趣來得快,去得也快,松開季牧野的手后,又朝著看著對面的季則和季朝揮了揮。
她甜甜地喊:“哥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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