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開國的太祖皇帝便明令禁止活人殉葬。
不曾想,到如今還有人冒天下之大不韙,打著冥婚的愰子,做生殉之事,其手段之殘忍簡直令人發指。”
他頓了一下,對蔣文淵道:“此事便辛苦岳父大人,寫個折子上來。這種歪風邪氣,陳規陋習,該殺殺了!”
“好!我亦有些打算。”
一家五口,在蔣國公府吃完了晚飯才回宮。
許是白天的事情,刺激得有些過,蔣禹清晚上竟然做起了噩夢。
夢中一個身穿大紅嫁衣繡花鞋子,面色灰白,神情幽怨女鬼,遠遠的跪在地上朝她磕頭,她的額上肩膀上和四肢都流著血,好像是在求她什么。
蔣禹清自夢中驚醒后坐起,見外頭仍然一片漆黑,回想起夢中的內容,不禁若有所思。修道之人,不輕易做夢,若夢,必有所預。
景衍被她驚醒,問她怎么了。她便把夢中之事告訴景衍。景衍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若是害怕,便抱緊我些。”
蔣禹清搖了搖頭,感嘆道:“倒是不怕!只是替這些女子不值罷了。這個世界的女子,活得何其艱難。”
景衍攬著她的肩膀:“別多想,既然不平,禁了就是。這世上的不平事太多,我們一點一點的填,總有踩平的一天。”
蔣禹清點了點頭:“好!”夫妻再度安睡,一夜無話。
當天下午,滄海回來了說:“娘娘,那婦人的事情查清楚了。我們撬開了那人渣的嘴,順藤摸瓜找到了那婦人的女兒被埋之地。
我們刨了墳,發現棺材上全是黑狗血畫的禁咒。打開棺材后,發現那小姑娘果然是被生殉的。
額頭正中心,兩邊的鎖骨和四肢全都被打了七寸長的魂釘,嘴上縫以金線,小姑娘死不瞑目。作法的人,這是想讓她永世不得超生啊!太狠毒了!”
蔣禹清憤怒的當場捏碎了一個杯子,星眸結滿了寒霜:“可知主家是誰?”
“是......”滄海同她耳語了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