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蔣文淵,喝到接近子時才讓人送回了家。
第二天他又帶著妻女去了祠堂,祭拜祖先。
蔣文淵和陸氏去拜的時候,什么事兒也沒有。
輪到蔣禹清的時候,她還沒拜下去,老族長的牌位就倒了。
現任族長一見,趕緊攔住了她:“娘娘使不得。您如今可是一國之母,祖先們怕是受不起您這一拜。”
這一出著實是給蔣禹清整的啼笑皆非,不過到底沒有再堅持。
晚上,蔣文淵讓陸氏備了飯,請了從前那幫發小來家吃飯。
昔日斗雞走狗的少年,如今大都已年過不惑,做了爺爺。
說起小時種種,大家都十分感慨。
蔣文淵單獨敬了趙六指一杯,笑著說:“那會同其他幾個村子打架,就屬趙六哥最狠,他可沒少替我們挨拳頭。
爬樹偷果的本事一等一,下河里網魚也是最厲害的。”
說起這個,趙六指格外的得意,特別鄙視蔣文淵。
“你還說,咱們這幫人,論打架你是最慫的。不過那腦瓜子是真的好使。
那會兒咱們一塊上河對岸去偷甘蔗。七八個人,掰了兩三行,下手也是夠狠的。
掰完了,就拖到河灘上去吃。
吃不完就埋在河邊的沙子里,然后告訴他們村里的小孩,說河邊的沙子里有甘蔗,讓他們去挖。
那些小孩還真就去了,結果被主人家抓了個正著,不由分說告到家里去,被打了個半死。
這大黑鍋甩的妥妥的。
你那會才多大?七歲還是八歲,從那會兒我就告訴自己,千萬別得罪你,你小子的心肝太黑了。
搞不好被你坑死了,還得高高興興的幫你數錢。”
于是一大屋子男人笑的直錘桌子。
蔣禹清和陸氏坐在外間,一邊輕輕的推著搖籃,一邊聽他們喝酒侃大山。
搖籃里的兩個寶寶已經睡著了。
他們并排躺著,頭都偏向對方,兩只肉乎乎的小手舉起來放在臉蛋兩旁,當真可愛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