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氏則叮囑她:“乖寶,你如今是雙身子的人了,走路做事可得小心著些。
尤其是下雨天,路滑,可得踩穩當了再走。”
老太太環顧了一下四周,湊在蔣禹清的耳邊小聲的說:“如今你懷了身孕,身子不便。
得小心著那些心術不正的小妖精,趁機搞什么幺蛾子。
我倒是不怕她們害你,以我孫女的本事她們還夠不著。
就怕她們起了歪心思,打起孫女婿的主意,咱們不得不防。”
這話她當初懷奕奕的時候,老胡氏就曾經對她說過。
如今舊事重提,可見老太太對她也是操碎了心。
蔣禹清哭笑不得的安慰她:“放心好了,不會有這回事的。您孫女婿的人品,您還不相信嗎?”
老胡氏說:“自然是相信的。只是現在的小妖精,手段太多,防不勝防。
就前些時候,我認識了一個老姐妹,他兒媳婦也是懷了身孕。
結果她家里的一個小丫鬟,趁著他兒子喝醉了,爬了床,哭哭啼啼的求到他兒媳婦面前,說是真心想要伺候少爺的。
氣得他兒媳婦當天就見了紅。”
老胡感嘆道:“如今的人哪,日子過得好了,心眼兒也養大了。
好好生生的熬上幾年,將來到了年紀,嫁人做正頭娘子不好嗎?
非得要當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小妾,受當家主母搓磨,真不知是怎么想的。”
蔣禹清起了八卦的心思,追問到:“后來呢,那爬床的丫頭怎樣了?”
老胡氏撇了撇嘴說:“還能怎樣?我那老姐妹的兒媳婦不同意丈夫納妾,就這么兩廂僵持著。
過了一個多月,她那兒媳婦兒就找了個大夫回來,給丫鬟一把脈,說是沒有懷孕,提腳就給賣了。
可見也是個厲害的。”
老胡氏頓了一下,喝了半杯茶水,接著說:“我那老姐妹家里只是有些小錢而已,連富貴都算不上,那丫鬟就敢這樣。
更何況孫女婿是皇帝,在別人眼里他就跟金餑餑似的香的很,沒人打他的主意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