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衍微皺了眉道:“初步判斷,是對面的幾人投河。”
因為隔了一條河,不好直接溝通。蔣禹清干脆讓四衛把救上來的四個人帶過這邊來,先問問什么情況再說。
很快,四個人被帶了過來。是一個大人,三個孩子。從年齡上來看,這是母女四人。
女人緊緊的抱著三個女兒,哭得撕心裂肺。蔣禹清沒有問她們為何尋死。人若不是被逼到了絕境,誰又會想不開尋死,還是帶著自己的幾個孩子一起。
她只是輕輕的拍了拍她:“大姐,別哭了。天要黑了,河邊蚊子多。就算你不在意,孩子們也難受不是。”
許是感受到蔣禹清的釋出的善意,婦人最終點了點頭。蔣禹清親自帶著她們母女四人,進了木屋。
又找了干凈的衣服給她們換上。看她們的樣子也不像是吃過晚飯的樣子,因此又讓有為去給她們煮了一鍋面。
面很快就端來了,婦人看到碗里雪白的面條,還有上頭臥著的煎得金黃的荷包蛋,甚至不敢伸手去接。
還是蔣禹清一再安慰她,她才最終接過了面碗。婦人和孩子個個面黃肌瘦,她們接碗的時候,蔣禹清眼尖的看到,她們露出來的手腕上上全是傷痕。
他們吃東西吃的很急。哪怕被燙得直吸氣,還是不停的往嘴里扒,這模樣一看就是餓久了。
她們吃完了面,把湯也喝得一滴都不剩。
放下碗后,不待蔣禹清說什么。婦人就拉著三個女兒齊刷刷的跪在了地上:“貴人,您買了我們吧!只要給口飯就行!”說著,砰砰砰的磕了好幾個響頭。
蔣禹清忙給她們扶起來:“大姐,咱們起來說話吧......”在婦人的啜泣聲中,蔣禹清聽到了一個讓她十分憤怒的故事.
婦人姓義,是附近高家坪的。她爹娘死的早,跟著兄嫂過活。她十五歲那年,兄嫂收了夫家五兩銀子的聘禮,把她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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