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原本悄無一人的大街上,也漸漸的有了生氣。百姓們開始走出家門,做工的做工,做生意的做生意。這座城市也在慢慢的復活當中。
只是鑒于本地居民極其不良的衛生習慣,城中的環境著實算不上好,甚至是糟糕到了極點。
走在大街上隨處都可以看見對著墻大小便的路人,因此大街小巷都充斥著難以名狀的難聞氣味兒。
所以除非必要,蔣禹清輕易不會上街。在國內,逛街是放松和樂趣,在這里簡直就是受罪。
無論是視覺聽覺還是嗅覺,都會遭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嚴重摧殘,簡直令人窒息。
景衍也發現了這件難堪事情。打算把百姓對于衛生的認知以及建廁所這兩件事情,著重地規劃到今后相關計劃當中去。
趕在五月初五端午節這天,從福州出發的新任身毒國總督以及駐軍和將領們在王城郊外的港口登陸了。
都護府首任行政長官,主官稱都護,一人。副都護二人。另派水師二千,陸師三千,共五千兵馬長年駐守此處,三年一換防。
本次帶兵的兩位將軍,水師主將是妥妥的自家人——蔣禹清的二哥蔣禹河。
這廝從軍多年,打完倭國后,戰功積累的足夠多,就升了正四品的宣威將軍。
此次聽說景衍和妹妹打下了孔雀國,主動請纓要帶兵來這邊駐守。
陸師的主將領叫何云飛,與蔣禹河差不多的年紀,都是有為的青年將軍。見到蔣禹清后,他顯得十分激動。
蔣禹清聽著名字耳熟,長相也頗為眼熟。在記憶稍稍搜尋了一下,突然眼前一亮:“我記得你!當年在玉門關,你身上的那面死字旗!”
何云飛有些羞澀的摸了摸后腦勺:“難為娘娘還記得末將!”
蔣禹清笑著說:“怎么不記得。你是我親自救回來的!那里的英雄,我都不曾忘記!”她突然不愿多說了。說多了,眼睛容易起霧。
“沒想到一晃十年過去了,這些年你母親可還好?”
何云飛聞神色突然黯淡了下去:“家母三年前已經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