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再不舍得,天邊還是翻起了魚肚白,這也意味著分別時刻即將到來。蔣禹清給孩子換了一次尿布,又給孩子喂完了奶,拍了拍他,輕輕的放在搖籃里。
“阿衍,我該出發了。”
景衍深深的地在妻子唇上落下一吻:“保護好自己,我和兒子在宮中等你回來。到了給我發通訊報平安。”
“好!”
蔣禹清再次愛憐的親了親兒子熟睡的小臉,覺得怎么看也看不夠。最終還是狠了狠心,往身上拍了張隱身符,飛出了宮外。
飛出皇宮后,她轉過身來,看了看身后巍峨宮殿群,最終忍不住落下淚來。蓮(憐)子心中苦,梨(離)兒腹內酸。母離幼子,痛如剜心。
又許是真的母子連心,就在蔣禹清飛離皇宮的那一剎那,原來熟睡的孩子突然醒來,哇哇大哭。
景衍抱著孩子,手忙腳亂的哄了許久:“奕奕乖,娘親只是外出辦事,很快就回來了。
等娘親到了以后,奕奕要是想娘親,就給娘親打通訊好不好。”
一面又拿了蔣禹清常穿的一件中衣包著孩子。
小家伙聞到熟悉的氣息,這才扁著小嘴,抽抽搭搭的睡過去了。直到睡著了,眼角還掛著未干的淚痕,當真可憐極了。
飛了大半天后,蔣禹清到了云州府。
幸運的是,云州府城沒有受到波及,此時幸存的災民很多都涌了府城,隨處靠坐著。
他們或神情麻木,或是悲傷掩面低泣,或是大哭著四處尋找幸存的家人,到亂哄哄的。
蔣禹清在府城外的一片樹林里落下地面,并放下大批的物資用幻陣掩藏起來。
自己騎著白小十直接奔府衙。
衙門里也亂,人來人往,個個神情緊張。
云州知府高昌裕和尹州知府尹博文,已經幾天沒睡覺了,兩個人都胡子拉碴,眼里全是紅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