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只管拿著便是,不必擔心我。況且,以我的身份,將來不管嫁到誰家,他都得給我供起來!”
老太太一聽就樂了:“你還別說,真是這么個理兒!”
蔣禹清在外祖家吃了午飯,下午又參觀了新修的學堂。
因著從陸家的學堂里接連走出了探花狀元進士,故而陸家的學堂在整個青州都是鼎鼎有名的,前來求學的學生也是一年比一年多。
因為人數太多,陸老秀才不得得擴建了學堂的面積,又請了好幾位品學兼優且思想開明的先生來學堂教學。
但不論學堂怎么變,他的教學理念一直都沒有變,因此頗受學生們敬重。
因著秀水彎離家并不遠,為了多陪陪兩位老人,蔣禹清在陸家吃了晚飯方才回家的。
次日二十五,家里打年糕打糍粑。
蔣禹清已經好多年沒有經過這種熱鬧了,快樂的穿梭在每一個臺子前,這里捏捏,那里玩玩,或者同來幫忙的叔叔嬸嬸哥哥嫂嫂們說說話。
她不在家的這幾年,家族里又多了好些位嫂子,她一個也不認得。
不過她性子好,又沒架子,家里人讓叫人叫人,半點都不帶含糊的。
讓原本面對她時頗有些打怵的嫂子們著實放下了不少的心。
二十六做果子,二十七八殺豬殺雞鴨。
三十那天祭祖,內祠堂里,跪滿了黑壓壓的人頭,她是唯一的女娘。而且,排在最前頭。
當她把自己冊封“護國郡主”的圣旨放上供桌時,供桌上蠟燭的火苗突然“噗”的一聲,猛的竄高了一大截。
整個祠堂一片抽氣之聲!有人道,定是老族長又高興了。
老族長在兩年前駕鶴西游,聽說走的時候是笑著走的,無病無痛。他老人家的靈位也被安放在了這里。
老爺子一輩子為了家族的繁榮嘔心瀝血,蔣禹清也愿意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圍內,能給他及所有的祖先們添一份身后的哀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