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女兒說的那一隊長長的空馬車,蔣文淵徹底坐不住了,連夜捧著這些檔案進了宮。
就怕皇帝腦子一抽抽,嘴一松快,這大筆的賞賜就出去了。
現在的國庫是比從前豐盈了點,那也只是相對的。那么大的國家,哪哪都要錢。
前些時候兵部那邊申請撥款,想要在福州那邊建造寶船打倭寇和海盜的事情還沒著落呢。
與其拿錢財去喂這些白眼兒狼,還不如拿去多造兩艘寶船是正經!
皇帝看了記錄后,只覺得身上哪哪都疼,尤其是臉。
特娘的小西八,真把大夏當冤大頭了。
賞,賞個屁,讓他們哪來的回哪去!
就這樣,麗句的使臣破天荒的,帶著買來的為數不多的糧種,拖著一隊空車,一路灰灰溜溜罵罵咧咧的走了。
呼延旭日干到底沒有勇氣去拜紀念碑。相反,每次匈奴使臣路過那處的時候,都會刻意加快速度,低頭避開。
那座碑給人的壓迫感太強了,莫名的會讓他們覺得很不舒服。
十五那天,他們從宮中出來,正好讓前去祭拜的蔣禹清看到了。冷笑著伸手攔住他們道:“知道這座碑底下安放的是什么嗎?
匈奴使臣們沉默不語。
她的聲音從齒縫中擠出來:“是墳土。我親手從玉門關陣亡將士的墳頭上取回來的,總共十一萬七千八百六十一座。這還只是其中的一部份!
這筆筆血債,大夏百姓永生永世都會記得,絕不原諒。所以你們也不必再做無用功了!大夏的糧食一粒也不會賣給你們!”
她頓了一下,用看死人一樣的冰冷的目光盯著呼延旭日干兄弟倆的眼睛道:“你們應該慶幸,沒有出現在那片戰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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