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氏和蔣文淵給他們說京里的事,林氏和蔣文康就說家里的事。
兩個老頭兒喝多了,你來我往的打起了機鋒,說起了醉話。
蔣老頭兒大著舌頭道:“你個老東西,我家、乖寶,才那么小,你就把她、把她拐跑了。我想她了、都、都見不到她!”
邱神醫也不甘示弱:“什么,你的。她明明是我的、徒弟,老夫最得意的、徒弟。
將來,等我死了,我還要把、把谷主之位、傳、傳給她!你、你有個屁,你個白丁!”
蔣老頭兒不干了,踉踉蹌蹌的站起來,按著燒雞,將尾巴尖揪下來,一把塞進邱神醫嘴里:“我有雞、雞屁股,我噎死你!”
邱神醫把那塊尾巴尖嚼吧嚼吧咽了下去,給他滿了酒,含含糊糊道:“你也就、就這點出息了,老夫、不同你個白丁,一同計較。”
一旁的蔣禹清怕這倆打起來,忙喊了哥哥們幫忙,一人扶一個,給送回各自的院子里休息了。
都說老小孩,老小孩,老家伙們一旦瘋起來,比三歲的孩子還不省心。
蔣文淵問起,這次怎么在路上耽擱這么長的時間。
蔣文康一臉難受道:“別提了。這趟出來,十分不順。剛走到濟州,濟州橋塌了,我們在濟州城外等了三四天都還沒有修好。
只好轉道湖州,誰曾想又遇上崩山把路給堵了,又耽擱了半個月。不然早就到了!”
蔣文淵皺著眉道:“你是說濟州橋塌了?”
“對,就是濟州橋。那座有十二個拱的大拱橋,中間塌了三孔。明明水也不大,它怎么就塌了呢?”
蔣文淵冷笑一聲:“還能怎么塌?多半是人禍!
去年十一月,戶部才專門撥款大修過,今年汛期還沒到就塌橋,只怕這橋又修到某些人的肚子里去了。”
并且,濟州離京城并不遠,消息這么久都沒有報上來,十有八九是濟州主官給瞞下了。
當真是好膽量,好手段。看來,這濟州的地皮,又得震上一震了。
大哥哥的婚禮,自有長輩們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