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一個七尺男兒,還是肅州人,韃子來了,我連保護自己家鄉都不能嗎?娘!我不想再逃難了,更不想當縮頭烏龜!”
“你!”婦人頭一回看到一向吊兒郎當的小兒子,露出這樣堅毅的一面,就好像,他突然一夜之間長大了。
婦人,最終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流著淚為兒子整理行囊。
就像兒子說的,一個小女娘都有勇氣往邊關為肅州盡一份力量,作為肅州人,她又有什么臉面攔著自己的兒子不去保衛自己的家鄉。
蔣禹清帶人支援邊關的事情傳開,激起了肅州漢子們的血性。
他們紛紛響應,回家收拾行囊,準備投軍。因而,相似的一幕幕也在肅州各地上演。
此時,肅州府城西邊的一處寧靜的院落中。
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夫人問跪在下首的小兒子:“飛兒,你確定要去投軍!”
何云飛重重的給母親磕了個頭:“是,母親!”
何夫人在長子攙扶下起身,彎腰扶起小兒子:“國難當頭,匹夫有責!去吧,不要墮了你父親的威名!”
她頓了一下,從衣袖里拿一面折疊得整整齊齊的白色棉布,雙手交到兒子手里:“這個給你,務必隨身攜帶!”
“是,兒子記住了。”何云飛捧著白棉布,再度給母親和兄長行了一禮,轉過身大步走了。
回房背了行李,想起母親給的白棉布,展開一看,只見上頭用黑色的絲線繡著一個大大的“死”字。
旁邊還有一行小字:“賜兒一面死字旗,傷時拭血,死后裹身。勇往直前,勿望本份。”
何云飛手指緊了緊,仰頭將眼里熱意含了回去。背起行囊,頭也不回的直往玉門關而去......
扁鵲谷,尤其是邱神醫師徒的加入,無疑給各個大營注入一劑強心針劑。各個大營的主將們,真恨不能抱著他們親上兩口才好。
有了他們和他們帶來的那些珍貴的藥物,別的不敢說,戰損數起碼能降下來一半兒。
蔣禹清的到來,受到了玉門關大營全體將士的歡迎。秦夷簡還專門給她配了一間小帳篷,給她帶來的幾位女護士們安排了一間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