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氏橫了他一眼道:“要不整幾桶粗鹽給你腌上?呸,一把年紀了,嘴上沒個把門的。”
蔣老頭兒于是縮了縮肩膀,不敢再。
哥哥蔣禹川也跟著爺爺奶奶回青州。他已是童生,需回原籍地參加今年的八月的院試,如果過了就是秀才了。
晚上邱神醫從醫院回家后,蔣禹清同邱神醫說了這事兒。她說,她想跟著父親一塊兒去肅州。
邱神醫想了下道:“可以!你先去,待為師理順這里的事情,最多半年,我就去找你。這京城我也實在待夠了。”
蔣禹清聞立即笑瞇了眼:“好!”
次日夏景帝在朝會時,公布了蔣文淵即將接任肅州知府這個消息。大臣們頓時一片嘩然。羨慕的有,嫉妒卻沒有。
那肅州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嫉妒個屁!
蔣文淵寵辱不驚,按部就班的去吏部述職,該干嘛干嘛。
傍晚,秦玨來接了他,同鎮國公世子元允一塊兒上升平樓喝酒敘舊去了。
席間元允道:“我說叔益,(蔣文淵,字叔益)你也太老實了。
那肅州又不是什么好地方,旁人躲都來不及,你找個借口推了也就是了。以你的功績,這個面子陛下肯定給。”
蔣文淵搖了搖頭道:“雷霆雨露都是君恩。不是我也會是別人,總得有一個去的。”
元允搖了搖頭道:“得,種田都種傻了。”
既然決定要跟著父母去青州,這些日子蔣禹清每天都去醫學堂半天,把能教的東西,盡量教給學員和師兄們。
下午則陪著家里人在京里到處逛逛,買些好吃好玩的,上戲園子聽聽戲,去茶樓聽人說書。甚至還去寶月樓參加了一場拍賣會。
在拍賣會上,老兩口看到許多人為了一幅前朝的名家字畫或是一件什么古物,一擲千金時,心都在抽抽。
忍不住吐槽道“就這么個破玩意兒,不當吃不當喝的,花那么多銀子去買,真是造孽哦。”
幸好蔣家坐的是樓上的包廂,不然非得讓人家唾沫星子給噴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