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環境下養大的女孩子,會是什么好的。別的本事沒有,捧高踩低,裝模作樣的本事倒是學了個十成十。
誠然,于夫人是知曉這個名義上的女兒是個什么本性的。知道還敢帶著她來,未償不是于同知授意的。
蔣文淵冷笑一聲。他自認待上官恭敬有加,不曾想竟養大了這姓于的胃口。
就算他大哥官位不顯,蔣禹江也是侯府名副其實的大公子。
一個青樓出身的小妾養的庶女也想妄想嫁到侯府來,簡直做夢。
與此同時,于夫人也派了人來探聽口風,陸氏以蔣禹江忙學業為由拒絕了。
于夫人得知消息,只道了一句:“知道了”,其余什么也沒說。似乎早料到是什么結果。
于夫人的娘家嫂子曲夫人問小姑子:“你早就知道蔣家不會答應?”
于夫人冷笑道:“蔣家人要是真那么蠢,他們也走不到今天。想必這兩日已經把于家后院的事兒給摸了個底兒掉。
小賤人天真的以為記在我名下就是嫡女了,呸,殊不知婊子養的就是名字鑲上金也改不了她的下賤出身。姓于的還想把她嫁進侯府,簡直是在做白日夢。”
曲夫人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手:“妹妹,這些年苦了你了……”
且說,于嫣兒回到曲府,記起蔣禹清的樣子,還有她額間的那朵蓮花,越想越覺得熟悉,總覺得在哪兒見過。
可就是想不起來。
直到她這日看到曲府的小姐在臨摹碑帖,腦子里突然靈光一閃,想起去年二月在零州府清華觀的碑林,她似乎為難過一個小姑娘。
于嫣兒的臉瞬間白了。
蔣禹清答應過師父,要去京城陪他過元宵。家里人雖然不舍,卻也知道邱神醫在京中的侯府怕是很孤單。
況且,再有半年,蔣文淵三年任期滿,就要上京述職了。到那時,一家人就又可以相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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