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玨冷笑一聲:“井底之蛙豈知皓月之輝。你做不到,不代表別人做不到。”說罷,秦鈺不再理他。
轉而同夏景帝拜了一拜道:“陛下,臣有本奏。”
夏景帝知曉他剛從青州回來,該是知曉些什么,于是和顏悅色道:“你說!”
“臣之前曾任青州縣令,與蔣文淵有過幾次往來。此子才學人品俱佳,在當地素有賢名。”
說到這里,秦玨意味深長的看了童涪秋一眼繼續道:“臣卸任幾天前曾和太子殿下一同去過蔣家,可蔣家人告訴我他去了田里。
臣當時覺得奇怪,他一個探花郎去田里干什么?就讓他家的一個家仆帶著我和太子殿下去了。
到了地方,臣就看見蔣文淵同他父親和兩個哥哥一起,穿著粗布短打,卷著褲腿,撅著腚,滿頭大汗的在掄鋤頭刨地。”
說到這里秦玨頓了一下又道:“他一個精貴的探花郎,繁花著錦后還能不忘初心。就沖這一點臣就佩服他!
當時我問他整地種什么?他說種紅薯。臣在青州三年,經常巡鄉,尋常作物皆盡識得,唯不知此物。自是要問個究竟。
他說,之前曾無意中救下一位老道,那老道便送給他一袋果實,說此物名紅薯,四五月栽種,九、十月收獲,可高產。
臣親眼見過薯苗,藤葉蔓蔓,十分茂盛,唯不見花果,還曾懷疑他是不是讓人給誆了。
蔣文淵道他也不曾種過此物,但不論如何都要試一試,若是不成就當個青菜吃,若是成了那百姓們便又多了一種裹腹之物。
如今看來,他是真的種成了,只是不曾想這果實竟然長在地下。”
這時在御座邊的小寶座上坐著的景衍說話了:“孤可以作證,秦大人所不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