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津渡可就你這么一個秀才,你請假不就是因為你娘子要臨盆了么,我一尋思就是你家的。”
蔣文淵樂呵呵道:“確是我家的,多謝多謝!”一面把紅雞蛋每人分了兩個,算是沾個喜氣。
又專門給先生們送去了一些。到得先生那里,免不得又是一陣詢問。
實在是這事兒太過稀奇了些,即使是一慣不喜玩笑的先生們,也免不得八卦幾句。
蔣文淵便把孩子出生時的事情,揀些能說的講了幾句了。滿足了先生們的好奇心后,便告辭離開。
小小嬰孩兒見風就長。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小姑娘越發的好看起來。視線也漸漸清晰,慢慢的把家里人認了個全。
爺爺蔣靖安是個和樂的老頭兒,留一擢花白的山羊胡,模樣兒清瘦,對誰都是笑瞇瞇的。
每天無論再忙再累,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手,把身上打理干凈后,再來西廂看她。
作為一個嬰兒,大部分時候,她都是在沉睡中渡過的。
蔣老頭兒過來的時,她若睡著,他便樂呵呵的抱一會。再小心的把孩子交給老妻,由老妻放回兒媳婦懷里。
若是孩子正好醒著,他就會一口一句“乖寶”的逗弄著。
她若回以幾聲“阿哦”,他便能開心的將一臉褶子笑成向日葵,是個極可愛極可樂極為疼愛兒孫的老頭兒。
當然,若是家里的小子們犯了錯,他也會把臉一板,擺出大家長的風范來,該訓的訓該揍的揍,絕不含糊。
奶奶老胡氏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老太太。身上有著封建時代傳統女性的所有美德。
幾十年來任勞任怨,努力的操持維系著這一大家子。
養出的兒孫,個個兒性子周正,其中一個甚至成了秀才,頗得蔣氏家族敬重。
大伯蔣文康身材高大,性子沉穩。年輕時外出走過鏢,有些粗淺的拳腳功夫。
打獵手藝不錯,種田更是把好手,在這個家里頗有威信。
但凡他把臉一板,嘴一抿,底下的小子們沒有不怕的。